王氏垮着脸,说:“指定是私下找过你了,不然你咋会突然提起这事儿来?你还不肯承认呢!”
说着,王氏搬了个凳子坐到陆老头身边去,逼问道:“你跟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想要重新跟他们走动。你忘了以前他们是怎么做的了?在外头听了一些闲话,说咱三郎运气不好会连累家人,他们就听信了,就不跟咱们往来了,就连过年时候三郎他们兄弟三人去给他们拜年都被赶出来,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就这样,你还想跟他们继续往来?”
陆老头一脸无奈,他看了王氏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不说话的三个儿子,重重叹了口气,道:“当时他们做的确实过分了些,可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大伯娘已经不在了,大伯身体也越来越弱,三叔和三婶身子也不太硬朗,常年靠吃药养着,也没几年日子了。咱们做晚辈的,总不能再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吧?”
说着,陆老头又对王氏道:“记得你刚进门那几年,跟堂嫂她们走得也近的,关系处得挺好,要不是因为大伯娘管着,她们也不会你跟你来往的。后来有两次,堂嫂还偷偷拿了半框红薯给咱们呢,这事儿你不记得了?不能光记得怨,不记得好啊!”
然后又对他们三兄弟道:“以前你们同陆阳他们不是也玩得很好么,经常一块儿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啥的,三郎编篮子还是你陆阳哥教你的对吧?虽然后来你们堂伯娘没让他们找你们玩了,可那次三郎编笼子捉鱼,你陆阳哥不是还来指点过你么?这些咱都该记着呀!”
话说完后,王氏哼了一声,却抿着唇没再说话。
陆达和陆恒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陆老头便将目光移向陆驰,问他:“老三,这事儿你怎么看?”
毕竟之前那两家就是因为陆驰才疏远的,陆驰若是不肯表态,王氏便绝不可能点头。
陆驰抿了抿唇,说:“爹说得对,毕竟都是一家人,总不能一直不往来了。堂伯娘和陆阳哥他们对咱家还不错的,尤其是陆阳哥帮了我不少,若不是他教我编篮子,指点我做笼子,咱家现在也没有笼子捉鱼,便也挣不到钱……”
陆驰刚说到这里,王氏便打断他,说:“三郎,这话你说得不对,不能这么想。咱家能翻身,能过上好日子,是因为你娶了个好媳妇儿,你媳妇儿是咱家的福星,即便你不会做笼子,咱家也会有其他法子挣钱的。咱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你媳妇儿的功劳最大,你可不能把功劳推到别人身上啊,这可不关他们的事儿。”
“娘说的对,我媳妇儿是咱家的福星,是咱家的功臣。”陆驰点点头,继续说道:“但陆阳哥和堂伯娘帮过咱们,这也是事实。娘,以前是因为我的缘故,大奶奶不许他们跟咱家往来,可大奶奶已经不在了,咱们跟堂伯娘和陆阳哥他们又没仇没怨的,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王氏还是不太愿意跟那两家人往来,她说:“以前看咱家日子不好过,就躲得远远的,现在看到咱家翻身了,就贴上来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