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他来了!”
“师兄他来了!”
甘景明扯着嗓子喊,甩着胳膊跳着往前冲,活脱脱一副孙猴子的模样。
被拽着的陆洲东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只能一溜小跑的跟着甘景明。
听到门口的动静,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穿着破烂的陆洲东顿时成为了所有目光的聚集地。
“这小子谁啊?”
“我知道了,这该不会就是前不久电话里拒绝两位大师的那个超级狂的小子吧?”
“卧槽!看甘会长现在的兴奋劲,搞不好还真是!”
“可我怎么看,这小子应该就是个收破烂的啊……这年头,收破烂的都能这么狂了?”
“该不会是甘会长搞错了吧?”
“我觉得也是,谁家大师这身打扮?”
“怪不得刚刚外边那么吵闹,肯定是这收破烂的没请柬,安保不让他进!”
“什么时候,玉石店也能是收破烂的随便进出的地方了?”
所有人都对陆洲东表示怀疑,只是碍于甘景明的面子,大家都在压低声音议论。
唯有两个人一言不发,但却神采奕奕。
杜新明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未曾与旁人说过只言片语,但两只眼睛在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陆洲东。
至于旁边的老头,这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主动起身,朝着陆洲东走了过去,笑容可掬的伸出双手握住了陆洲东另一只手。
满脸都写着亲切,更是无比激动的冲着陆洲东主动介绍着自己。
这个老头就是甘景明的师兄,长安来的玉器大师,何兴。
若是但论起身份地位,可要比甘景明还高。
何兴是长安收藏协会的名誉会长,还是长安考古所的所长。
众所周知,长安那地方,随便挖个地方都有可能挖出一座古墓来,且古墓年代参差不齐。
能在那地方担任考古所的所长,眼力、见识、鉴宝本领可见一斑。
而且何兴不仅有着不低于甘景明的鉴宝本事,更是精通玉石一道。
整个华夏,在玉石一道上能比得过何兴的人,屈指可数。
何兴从甘景明那听说了有关陆洲东的事,包括陆洲东在风水一道上的高超造诣,还有那鬼手天工的修复文物的手法,以及那失传已久的弹器手法,更包括就连甘景明都不知道的史料,陆洲东却能够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
这每一样事情,都将何兴听得两眼发直。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师弟从不会说谎,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叫陆洲东的年轻人,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如今见到了真人,何兴自然是激动不已,忍不住上前主动打起招呼来。
“小陆大师的本事,我这师弟说起来简直如神,现在总算是能见到你这位天才了。”
“我是长安来的何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这一幕出来,在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捂住了嘴,直接就看傻了。
等再看向陆洲东的时候,一个个的眼神全都变了。
这个眼瞅着就是个臭收破烂的年轻人,不单单被甘会长恭敬对待,居然连这位长安来的玉器大师,态度都得如此卑谦。
请多多关照……
天呐!
这话居然是从何大师嘴里说出来的?!
而且还是冲着一个破烂小子!
这太他妈假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说出去绝对没人会相信!
长安来的?
陆洲东多看了何兴一眼,接着点了点头,从鼻中挤出一抹“嗯”声。
虽说只是淡淡的回应,但何兴却高兴地跟个孩子一样,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这小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何德何能让何大师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