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村民们纳闷,就连二大爷跟陆小小两人也是纳闷的不得了。
不过,眼下还是修复牌楼最重要,俩人也就没多想,埋头忙着干手里的活。
第三天,陆洲东接到了甘景明的电话。
墓穴找到了!
果不其然,在距离陆洲东下水的营地的一公里处,发现了一个盗洞。
而且,正是西汉年代的墓穴!
似乎还是一座王侯墓!
这事儿把何兴也给惊动了,本来何兴都已经回到了长安,但又折返回来了,说是反正研究所现在没事儿,正好能跟师弟一起研究这座西汉王侯墓。
甘景明邀请陆洲东一起研究,但被陆洲东拒绝了。
他眼下有更重要、也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办。
更何况,区区一座西汉王侯墓,若是甘景明和何兴两人联手都研究不明白,那这两位华夏鉴宝界的大师级人物也太水了。
五天时间过去。
下午四点,牌楼终于修复好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老巷牌楼,陆洲东、陆小小、二大爷三人不顾身上脸上的脏乱,一个个笑得都跟盛开的花一样。
路过的村民也忍不住驻足。
虽说在他们的心里,老巷已经被判了“死刑”,但这毕竟是祖辈多少人一直生活的地方啊。
牌楼被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现如今,看到牌楼恢复如初,他们也打心眼里高兴。
但高兴也就是一瞬间,下一秒,大家伙看向陆洲东三人的眼神,仍旧充斥着可怜。
“唉,修好牌楼又能怎样,过段时间唐家卷土重来,照样要被拆掉。”
“老巷啊,俺跟老婆子生活了六十年的地方,现如今要跟你说再见了。”
“实话说,还真有点舍不得,可人总得往高处走不是?这地方太破旧了,还是城里好,住得好,吃得好。”
“谁说不是,虽说祖宅没了,可唐爷给的钱也不少,够在城区买套房了,还能给孙子留点。”
“唉,老安头是个大犟驴,破烂东跟小小那丫头是两头小犟驴,到时候有他们哭得!”
……
这么些日子以来,这样的风言风语陆洲东三人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最开始两天,陆小小还有些气不过,会跟村民们吵闹两句,现在,她也懒得跟这帮只认钱不认祖的人吵了。
“吧嗒吧嗒……”
二大爷直接无视了这帮村民的嘲讽,自顾自的吧嗒吧嗒抽着烟杆,另一只背在身后,仰着头,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呼~~嘿!破烂小子,小小,咱仨的手艺也不比那石匠子们差嘛!看这牌楼,修的比以前还好看哩!”
二大爷吐了个烟圈,嘴角一咧,笑得合不拢嘴,脸上写满了开心。
“那是,咱们二大爷手可厉害了,干哪行哪行最牛!”
陆小小走过去,笑眯眯的给二大爷揉着肩。
“你这丫头,就知道哄老头子开心!”
二大爷宠溺的揉着陆小小的脑袋,看着这丫头,就跟在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尤其是从安禾失踪后,他其实时不时的就往陆家跑,不是为了陆洲东,而是单纯的对陆小小好。
对陆洲东,就是爱屋及乌,捎带一下的事儿。
陆洲东要是知道了,保不齐得哭晕在厕所。
“哥,咱们好不容易才把牌楼修好,要不你去买点好吃的,咱们搞几个菜,庆祝一下?”
“嘿!这个主意好!”
二大爷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不过,他主要是想喝酒。
“破烂小子,上次居然让你给喝趴下了,俺不服!今个,咱爷俩再较量较量!”
闻言陆洲东就笑了,心说你再较量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