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姨,要不算了吧,那帮狗日的黑心到了极点,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松口的!”瘦男人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便准备拽住胖女人,准备认命。
“算了吧?”
“扯淡!”
“老娘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口气咱咽不下!”
可胖女人却没有一点要善罢甘休的意思,不光是咽不下这口气,关键是他们可是跟陆洲东打了赌的,如果赌输了,这些东西可就要便宜处理了,一想起花了将近80万,现在却不到一万处理出去,她的心就一阵抽抽。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亲自上阵才算罢休。
“后生,那个,俺们俩要是一出去,家里就没别人了,你看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不过,在临走前胖女人倒也没让愤怒彻底将理智冲毁。
毕竟他们家是没有雇保姆的,这夫妻两人都出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还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她可不放心让一个收破烂的穷小子在自己家里呆着。
万一这小子偷点什么东西跑了,那可是亏大了!
“可以。”陆洲东淡淡一笑,这胖女人能有这样的警觉,他也并没在意。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换做他,他也绝对不会信任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这个赌他是一定要赌到最后的。
那些玩意中有他中意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如果错过了那样东西,他绝对要遗憾一生。
是以,陆洲东缓缓走出了别墅,当然,怀里还是紧紧抱着那根乌木拖把。
这东西胖女人已经答应送给自己,他肯定不会松手。
胖女人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对这个收破烂的穷小子更多了一份鄙夷。
很快,胖女人坐上货车,和瘦男人一起再次杀去了百宝街。
陆洲东则是坐在三轮车上,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时间流逝。
一个接一个的烟圈不断冒起,一个接一个烟头不断扔向身后的车篓里。
阳光也在渐渐变得暗淡,即将要日落西山。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陆洲东的一双眼睛却是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涟漪浮现。
虽然心中好奇这胖女人和瘦男人为什么这趟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可不相信那胖女人有本事让那黑心的当铺回心转意,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耐心。
当初他曾为了追寻一个物件儿,在雪地里整整呆了三天三夜。
饿了渴了,就拿白雪充饥解渴。
就这么硬是扛了三天三夜,终于把那物件给等到了。
与之相比,现在简直就是在度假。
坐着不舒服,陆洲东就躺在了车篓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点也不在乎车篓中的垃圾连天。
生来是苦命人,这种穷苦生活倒也过惯了。
更何况,他也是曾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这点脏累又算得了什么?
轰轰轰……
正当陆洲东回忆着往昔点点滴滴的时候,汽车的轰鸣声也逐渐响起。
下一秒,两道射灯直直的打了过来。
一辆货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别墅之前。
陆洲东从三轮车上坐了起来,抬头望向那小货车,古井无波的双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果然跟他预想的一点没错,这小货车走的时候,车厢里装的是什么,回来的时候,车厢里还是装的那些东西,一样不落地又重新把所有物件给拉了回来。
很显然,即便是胖女人亲自出马,也没能将这些物件顺利地卖给当铺。
赌注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砰!”
“砰!”
两道同样很是大力的关门声赫然响起,整个大地都是一颤,汽车的玻璃晃晃悠悠,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一样。
只见一座大山颤巍巍的冲了过来,陆洲东的心跟着猛地一抽,生怕被这座肉山给连人带车的撞翻。
胖女人哼哧哼哧的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怒火,身后瘦男人紧紧跟着,一张干瘦的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大姐,情况怎么样?”陆洲东笑着问了一句,却是遭到了胖女人狠狠的一记白眼。
“你个贼后生,存心看老娘的笑话是吧!?”胖女人也不傻,知道陆洲东这是在幸灾乐祸,心里的气当即不打一处来。
“话也不是这么说,咱们是打了赌的,什么个情况,你总得让我知道吧?”陆洲东淡淡说道。
“老娘不想说!”胖女人是越说越气,脸上的肉都是一颤一颤的,整个仿佛肉山大地震一样,颤抖不已。
“唉,真是造孽呀!”旁边的瘦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帮黑心的狗日的,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了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俺婆姨脾气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场就不乐意了,愣是把人家的铺子给砸了!”
“结果那帮狗日的居然还报警抓我们,硬说是俺们在闹事,直接给俺们抓进局子里了!”
说到这儿,瘦男人的话音一顿,一张老脸变成了酱紫色。
看到瘦男人气呼呼的模样,陆洲东的眉头也是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