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还只是看不到未来的癞蛤蟆时,他压根儿就想和四季药业玩儿这么大,顶多就是存了点尽可能多要点钱的心思,什么股份、什么生产线、什么营销体系,和他半毛钱都没有。
当时更让他烦恼的,反倒是班上那些日常无聊的小朋友,故意买祛痘灵带到教室恶心他,那些充满欢乐的嘲笑声,到现在都犹在耳边,宛如昨日。
——江森倒不是记仇,这些早就过去了,像郑依恬刚开始也闹得过分,后来还是求睡都求不到,江森对这些小玩笑,早就已经放下。
他真正放不下的,是在那之后,随着自己的强大,心底里某个越长越大的想法。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并且有能力去做却故意不做,良心会永远不安。
所以四季药业的“赔偿”重要吗?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所以申医刚刚揭牌的二二实验室重要吗?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甚至整个十里沟村的集体扶贫项目,重要吗?
重要,但仍没有江森想到的那件事来得重要。
那念头就像一个火苗,逐渐逐渐地,到现在,已经变成熊熊大火。
时间越来越紧,即便能做的事情有限,可是至少,绝不能袖手旁观。
最多两个月内,四季药业的事情必须搞定。
然后他才能纵容不破地、师出有名地,去做那件已经慢慢变得必须去做的事情。
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能安宁下来。
哪怕最终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大不了,他往后就靠茅台股票活了。反正媳妇儿也有了,就人生的下限而言,江森觉得,他已经人生圆满。安安那么好色,只要自己颜值不崩,以后就算赚不到什么大钱,也照样能稳稳哄住。
所以,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坐在工作室刚花几万块买下的二手别克商务车里,江森抬起头,望向窗外。窗外上百米宽的十几车道马路两侧,耸立着数不清的摩天大楼。楼与楼之间,大量的建筑工地,扔在紧张忙碌到开工。08年了,新的时代即将到了,中国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无可阻挡地前行。前代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新一代人正在接过火炬。
所以身为穿越者,如果单纯只为钱,那其实挺低级的吧?
“嘟嘟!”车后方,突然响起两声喇叭。
叶培看了眼镜子,见跟在后方的车头灯在闪,放慢车速,打着方向盘,拐进了前方的小巷。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入略显狭窄的巷子。
申城寸土寸金,即便是强如四季药业,在这片地方,也只能蜗居在这一方偏僻的角落中。
辆车缓缓减速,很快的,就在四季药业总部大楼前停下。
江森打开车门,袁杰先下车,然后江森和另一个兵哥哥走出来,与此同时,叶培和方堂静,也从车里下来,带上了车门。五个人,浩浩荡荡,阵仗比身后的大钩子代表还大。
后面的奔驰车里,大钩子大中华区法务部负责人,兼总裁罗宾威廉姆斯的小老婆秦芳月,带着两个随员助理,走到江森身边,仰头看了眼四季药业略显老旧的房子,眼里并没有小看的意思,反倒说道:“看来真是老地头蛇了,不好对付啊。”
江森笑道:“不怕,有理走遍天下,他们是地头蛇,贵公司是猛龙过江。”
“猛不猛,光说没用,要看表现的。”秦芳月很自然地挽住江森的胳膊。
奶奶的……当老子是鸭吗?
江森心里骂着,但并没有乱动,很配合地跟着秦芳月,走向大楼的院门。
给院子看门的保安,老得都已经不行了,至少65岁往上。先给楼上打了电话,才给江森他们开了门。然后江森他们刚走进去,楼上的人,就迎了出来。不是江森以为的季伯常,而是四季药业的第三代预备掌门人,季伯常的弟弟,季仲平。很明显,在家族内部斗争中,季伯常已经输给了他这个只读了大专就回来接手家族产业的弟弟。
所以季伯常目前对他们家族的意义,就在于他找了个娘家底子还算行,并意外长得不错的申医博士生,然后接下来,就是利用陆小娜的基因,为家族产出下一代。
季伯常努力一生,到目前看,可以说,就是活了个瘠薄……
对他个人而言,或许有点悲哀。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许许多多死宅的毕生梦想。
“江总!久仰久仰!”季仲平对两年来不断挑战他家耐心的江森,没有露出任何厌烦的情绪,满脸堆笑,向江森伸手。但只是和江森轻轻一握,就立马放开,转头又双手握住秦芳月的手,笑容也瞬间真诚了许多,“秦总,您这是何必呢,怎么还亲自来了。明明就是小事一桩,还麻烦您耽搁这么多时间,我要早知道您亲自过来,还不如我去您那边走一趟。”
明明满脸热情,却直接目中无人地把江森晾在了一旁。
什么狗屁状元、作家、运动员,还不就是臭打工的?
季仲平对自己的资本家身份充满自信和认可,秦芳月压根儿和季仲平不认识,被他双手拉着,不由松开江森的胳膊,问道:“您是这边的负责人?”
“算是吧,至少今天我说了算。”季仲平看看江森,“两三百万的事,我还是有权拍板的。”
上来就挑衅吗?
江森和同样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季仲平,差多平视着,笑了笑,“那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我在耐克的代言费是每年四千万美元,从去年签约到现在,四季药业侵权时间满三个月,就算打个折,金额也奔一亿人民币去了。还是叫你爷爷过来吧,我不跟孙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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