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娘之外，也没有人愿意和他这个半人半鬼接触。
这几年，他见过了太多厌恶害怕的眼神，听过太多恶毒的咒骂声，却只有她一个人冲他笑，还摸着他的脑袋夸他。
言祈甚至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是在做梦，除了娘之外，怎么会有人类不嫌弃他这个暗鬼的血脉呢？
他，他刚刚可是咬死了那些人的！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惧怕他？
难道就不怕他咬死她吗？
哦，对了，这个女人之前说过，他要是敢咬她，她就要拔光他所有的牙齿的。
“小孩儿，你若是无家可归的话，就跟在我身边吧，以后，漂亮姨姨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云染冲他笑了笑。
本来是想说漂亮姐姐的，可她家小甜糕小哥哥小哥哥地这么叫着，为了不乱了辈分，云染也只能当姨了。
小孩儿？
言祈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小暗鬼，小怪物，却从未有人把他当人看，叫他“小孩儿”。
“你不怕我吗？我可是暗鬼！吸血不眨眼，杀人如麻的恶鬼！”
言祈突然开口，一道好听的少年音传到了云染的耳朵里，故意压低了嗓音，却因为想要虚张声势，显得有些幼稚。
云染抬手屈指，在他那额头上点了一下：“就你，还吸血不眨眼，杀人如麻的恶鬼？我见过真正的恶鬼，你呢，就是个小屁孩儿，勇敢的小屁孩。”
惊雷和一众暗卫：“……”
他们本来是担心这小暗鬼会伤到云染姑娘，所以，一直在一旁盯着。
谁知道，云染姑娘和这小暗鬼居然还聊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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