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来云川城的第二天,就重整陆家军,与北境大军一起反过来打叛军。
陆乘风带伤随行,要不是初五他们拦着,这人估计还能冲在最前边。
秦灼觉得这位少将军也真是个能人。
在“能扛”这件事上,足以和晏倾一试高低。
不过有陆乘风在,她们跟曹展鹏那边的人打起仗来,的确是事半功倍。
反正这人也死不了,秦灼就随他去。
这仗一打就从六月中旬打到了七月底,叛军势力彻底被打得退回西梁。
秦灼这边的将士们纷纷觉着应该乘胜追击,一举将叛军歼灭。
谢无争道:“只是西梁之地甚广,真要打得曹展鹏退无可退,今年冬天怎么都得在西边过了。”
“西南陆家本就在军需上捉襟见肘,跟曹展鹏打了多久,就死撑了多久,之前还有四公主从中斡旋,让朝廷拨款下来,如今君上在此,皇帝是一个铜板也不会再给了。”徐丹青道:“他不趁着咱们都在西南,对北境动手就不错了……”
初五闻言直接伸手捂着了她的嘴,“别说,晦气。”
少年此举把秦灼和谢无争他们都逗笑了。
徐丹青在军营待久了,成天跟将士们混在一起,说话越发地直爽。
但说着话直接就被人捂住了嘴还是头一遭。
饶是她这样的女将军,也面上一热。
“初五,放开丹青。”秦灼见状,当即喊了初五一声。
少年很快就松开手,还往边上挪了挪。
徐丹青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状似不甚在意道:“的确挺晦气的,是末将失言,还请君上莫怪。”
“丹青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可怪的?”秦灼笑道:“这事也不无可能,我已传信让北境那边多加防范。”
众人闻言,齐声道:“君上英明!”
秦灼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就用不着这样了。
众人在帐内商议着,东临那边传了消息来,说数日前晏倾已经起程回京。
新换上去的官员都是能做实事的,花辞树和林泽她们在那边,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还有就是颜晖这些人在东临的余财,比他们想象的还多,如此一来,秦灼他们在西南打曹展鹏的军饷就有了。
谢无争等人得知此事,都很高兴。
行军打仗,先要有精兵强将,打着打着最怕没钱没粮。
如今东临那边得出了这样一笔横财,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江南那边还没消息?”秦灼与众人说完东临那边,又想起了顾公子,“顾长安这都多久没来信了?”
“是啊,长安往日一直书信不断,这次却不知怎么的……”谢无争说着,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顾长安是个话多的,哪怕人不跟他们在一处,那信也是一封接着一封。
公事写给众人看。
想谁了就写个通篇大白话,指名道姓地说这封要给谁谁谁,
这次确是破天荒的,谁也没有接到他的信。
秦灼都已经问起顾公子好几回,江南那边偶有消息来,都说顾长安在府中照顾病重的祖母。
她今日不似先前那般问了就过,让风千面去催在江南那边的探子,要个确切的消息。
数日后的半夜,探子传信来,说:“顾公子数日前,已经离开永安,赶往西南,却不知为何,在途中失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