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是最上不了台面的身份,虽然不用卑躬屈膝的去做下人干的粗活,但是也没有人伺候,自给自足,也没有独立的院子,只有厢房。
月宝苏就是厢房。
其实从一开始,苏明翰的有意羞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等时机成熟,她会让苏明翰付出代价的。
任何想要威胁羞辱她的人,月宝苏都不会放过。
月宝苏拿着木质的手提镜子看着脸上面膜的干枯程度,悠闲又傲慢,一点也不将这管家放在眼里,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管家尴尬极了,在心里大骂:这小畜生怎么不说话,要死了她。
“知道了,公主会准时出席的。”邹姑姑规矩的上前说。
管家点头哈腰的离开,而在转身之际,却露出阴狠的神色。
管家离开后,邹姑姑无奈的看着月宝苏说:“公主啊,张六是苏家管事儿的,您怎么敢得罪他啊。这万一以后他给我们使绊子,不给我们好日子过怎么办?”
“难不成讨好这种势利眼,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月宝苏挑眉,不以为然。
前世她收敛锋芒,畏畏缩缩了一辈子,但也得不到一个人的尊重。
这些人,的确是做着下人应该尽的指责,但却不断的明里暗里的讽刺他。
“有的人就是贱,明明都国破家亡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
“不懂人情世故的东西,吝啬的就跟个鬼似的,被人都是几百两的打赏,有些人就舍得给几十辆。”
……
诸如此类的话,从张六嘴里说出来很多,他手脚甚至是不干净的,还偷过她母后送给她的五彩翡翠手镯。
这个五彩翡翠手镯,是八岁时她父王母后送给她的诞生礼,不仅价值连城,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个手镯更是凝聚着父母对她的爱。
算一算,这个手镯是在半年前被偷走的,当时她胆小懦弱,就算知道是被偷了,在张六的一再否认跟阴阳怪气的讽刺下,她根本不敢要回来。
她甚至,都不敢对邹姑姑说,只是说不小心弄丢了。
可天知道,她有多爱这个手镯。
这个手镯,不仅象征着她父母的爱,更是她从北州带回来的唯一一件物品了。
月宝苏抿了抿唇,眸底掠过一模狠意。
是应该找个机会拿回来了。
月宝苏看了下时间,距离晚膳的时间还差三个时辰,她灵机一动,顶着面膜对邹姑姑说。
“邹姑姑,您去帮我办件事儿,也顺便去找山羊伯一趟。”
月宝苏说,从抽屉掏出之前从秦明深身上顺来的钱袋,递过去。
“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替我省钱,事儿办好了最重要。”
邹姑姑看着那一大带钱目瞪口呆,刚想询问这是哪儿来的钱,月宝苏却说让她先去办事儿,过后再问。
邹姑姑若是知道她跟秦明深发生的事儿,就又该忧愁了。
算一算,她现在的处境也的确是清贫,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若想接下来的复仇顺利,金钱这绝对是不可却少的。
苏家就很有钱。
想着,月宝苏忽然走出房子,环视着周围偌大的环境。
苏明翰虚荣,这个宅邸装修得很福堂皇,甚至能比得上三四品的官员,生怕别人瞧不起他。
可他没有经商头脑,苏家从前又是一个没落贵族,连丝绸都穿不起的那种,可如今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还不是靠着她母后和亲北洲。
所以,这个苏家,应该是她的才对。
月宝苏勾唇一笑,高深莫测,清丽而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如同天上的繁星:“苏家,本公主不会毁了,但苏家的人,本公主会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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