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把月宝苏叫去了里堂,她在房内没有留下一个侍女,将侍女都遣退了下去。
余夫人神色凝重,对姜晚倾说:“真的抱歉再次麻烦你,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月宝苏顿了顿,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余夫人所托自己何事,但她却很耐得住性子,一脸疑惑问:“余夫人不必客气,我跟文蔷是很好的朋友,您可以但说无妨。”
余夫人太干了口气,道:“还是丁红果的事情,如今她关在余家的柴房已经一个晚上,我如今是想不到办法应该怎么整治她了。
就这么放了是绝对不可能的,交给大理寺,最后估计也就管几个月也就放出来了,大理寺我又不好动手,虽说她已经被丁家逐出家门,
但身上也的的确确是留着丁家的血,丁家家族人数众多,而且大都为官,我也不想跟丁家的人结仇,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把她处理了。”
月宝苏明白了。
通俗一点,就是余夫人不想就这么放过丁红果。
也是,丁红果已经是第二次作奸犯科了,在喜宴上若是有个差池,文蔷的婚礼、她的这一辈子很有可能都会被丁红果给毁了;
余夫人想要将她永永远远的铲除掉,但是又忌惮丁家那边,不能越俎代庖的把丁红果解决,余夫人烦恼的是这件事情。
月宝苏倒是乜有考虑这么多,因为解决丁红果的事情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也轮不到她来插手。
不过想想,这的确是个麻烦。
月宝苏沉思一瞬,问余夫人说:“你们有对丁红果用刑吗?”
“目前还没有。”
余夫人说,也侧面的反映出了她的谨慎。
在丁红果做出了那么令她愤怒的事情,可余夫人却还能耐得住性子。
月宝苏说:“没有把人伤了,那这个还挺好办的。余夫人您就将丁红果好好地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在敲锣打鼓的将她送回丁家,
场面不热闹还不行,最好是让街坊邻居都知道。”
余夫人疑惑了一下,想不明白月宝苏为何会相出这样法子,但沉思一瞬,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她看着月宝苏倏地一笑,颇为欣赏的模样:“宝苏,你比我想想得更要聪慧。”
月宝苏低眸一笑,莞尔大方。
余夫人一直都知道她聪敏,但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地这么快,这下算是替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
事情一经解决,两人的碰头也应该要结束了,但是余夫人正要同她一块儿离开时,月宝苏却忽然攥住了余夫人的袖子。
她似乎是在思考轻重,最后,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从袖口掏出了一枚扳指递给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