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外面传来侍卫恭恭敬敬地问好,紧接着,竟然有推门而入的声音。
月宝苏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有多余的时间爬窗出去,她身体本能地做出最为安全的决定。
月宝苏带上面纱,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边,紧张得深呼吸。
心,更是狂乱不止。
月宝苏心里如同毛线一般乱作一团的毛线,不知应当如何去解决眼前的困境。
要不……
直接跟将军摊牌?
这显然是最为明智的决定,可是月宝苏想到今日在芳斋所发生的事情,她就尴尬地窒息。
在尴尬面前,从前跟容珩的爱恨情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什么抛弃不抛弃的,为何把她赶到苏家……
这一切都比不过芳斋的那件事来得让她无法面对容珩。
若只有从前的事情,月宝苏还能使小性子,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可是……
她连直视容珩的眼睛都难。
月宝苏欲哭无泪。
早知道会面对这样艰难的处境,那倒不如在皇宫朝皇帝承认她整蛊冯可人来得痛快。
就算是死,那也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哪里有现在这般折磨煎熬。
就在月宝苏想入非非时,容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男人还没靠近,月宝苏就嗅到了一股酒气。
很浓。
可是容珩平日是不喝酒的,作为一个武将,有能力也有势力,并不需要去搞人际关系,因而几乎就没见他喝过酒……
月宝苏瞧见,男人的身影从门口进来后,就杵在了桌前,他倒了一杯水喝,之后就一直在那儿静静地站着。
这一站,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月宝苏这才想起来,容珩平日里是最不屑碰女人的,至少,在她的前世的记忆里,将军府似乎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通房,就连是丫鬟,也是极少。
将军府原本就是个男人府,后来出现婢女,也是因为要照顾她才被管家招进来的。
月宝苏心想自己这一夜也一定会坐冷板凳,如此还怕没机会逃出去吗?
她想着,可心里才松了口气,那站在桌前的男人,竟忽然开始朝她走来。
月宝苏心里咯噔一下,放在膝前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脖颈也紧紧绷着,精致的颈根凹凸有致。
今日在宴会时,她并没有仔细看容珩,才发现,他今日竟穿了往日少穿的乌青色长袍,衣上还有烫金的祥云。
一般来说,容珩都是喜欢素色白净的衣袍,例如,月白、半见、又或者是吉量色。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着她,平日冷峻的面容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竟看着有些温和。
月宝苏低着头,摇着头,不敢说话,怕被容珩认出自己的声音。
男人轻哼一声,似嘲弄又似不屑,他忽然附身捏住眼前少女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
“已经四下无人,姑娘就不需要再装了,既然是北月国送来的家人子,那你就应该会点伺候人的手段,何必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出来,假正经。”
他声音一顿,黑眸带着令人难以窥探的冷意,他瞥了一眼她的唇,“除了身体,北月国还教你其他的方法取悦被男人吗。”
月宝苏猛地怔住。
她惊讶容珩那么斯文的人竟然能说出那么……下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