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转过身来,李燕云微微一笑,盯着童清湫,被他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她脸蛋发烫,眸子躲避他的目光,心里跳的甚快。
“童姑娘气色不错。”李燕云开口道。
她点了点头,垂首轻道:“甚好……”
将绣春刀怀抱在胸前,李燕云笑道:“我听闻沐王前来,有两个女刺客,相信不是童姑娘干的吧?”
一听这话,妙儿吓了一跳,瞅了一眼童清湫。
“沐王被刺?”她清丽的模样有几分迷茫,微微摇了摇头:“竟然发生这种事,小女子不知,小女子……”
“出去走走?”李燕云打断了她的话。
她眉头一蹙,不知李燕云是何意思。
见她迟疑,李燕云笑道:“童姑娘不敢么?”
如若不敢那岂不是做贼心虚?而且适才还是他摆脱了那些官兵的搜捕,短暂思量后,童清湫唇瓣轻弯一笑。
“杨公子哪里的话,我能怕个什么?”
“那就好——请!”李燕云朝铺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吩咐了几句妙儿之后,让她在铺中看着铺子,便与李燕云在一众锦衣卫簇拥下,离开了此处。
京城乃是大宗经济大城,来往的商客贩卒,自是多如牛毛,西长安街上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来往的老少妇孺不由给一行有一男一女带头的锦衣卫队伍,让开道路。
毕竟连官府都忌惮不已的锦衣卫,百姓也是敬避。
“我有一点很欣慰!”李燕云瞅着来往的人群,面带微笑朝前走着,见她不解,他笑道:“欣慰的是,你没告诉我假名。”
童清湫跟随着他身旁走着,她袅娜的身段,和清丽的模样惹来不少路过男子的目光,当听李燕云之言,她一脸正色道:“行的端,立的正,名字何须作假?”
她此言貌似是在讽刺自己,只因自己曾跟她说自己姓周名朗,李燕云脸皮厚,直装作没听懂。
俩人缓缓朝前走着,手拿绣春刀的李燕云目视前方道:“你还打算瞒着我真相么?”
她脸上恁地薄怒:“杨公子,小女子不解你的意思。”
“嗯,好一个不解我的意思!”
此话之后,李燕云没在说话,与她缓缓的朝前走着,她略微疑惑侧眸瞧他一眼,见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的路,她抿了抿唇瓣,倔强之色立显于面,一幅你不说话,我也不会说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盏茶的功夫,锦衣卫队伍行至诏狱不远处,李燕云指着不远处笑道:“瞧,那乃是我们锦衣卫关押钦犯之地!锦衣卫,乃是皇上亲卫,被锦衣卫抓的人,自然也都是钦犯——童姑娘可有胆量,与我进去瞧瞧?”
童清湫些许迷茫了,花容略微失色:“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敢?”李燕云好笑道:“还是怕我将你抓起来?”
“小女子又没犯法,怕你抓我作甚?”
“说得好!”李燕云嗯了一声笑道:“既然如此,童姑娘,那就走!”
瞧着他的侧脸,童清湫不知怎地,有种感觉他不会害自己,当下她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诏狱周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皆有锦衣卫把守,在李燕云来时,曾让完颜林通报过,至此这里的人,哪怕又见过李燕云的,也不会太过声张,只需抱拳行礼即可。
很快随行锦衣卫在诏狱前停下,只有完颜林与富察尔琮跟在李燕云和童清湫身后,看着四处的青砖高墙,和把守甚严之地,童清湫忽地有一种自投罗网之感。
偏偏这个时候,李燕云笑道:“你知道么,凡是进诏狱的钦犯,没有不说实话的!否则,啧啧啧——”他苦着脸摇头:“那百余种酷刑,滋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真不是人受的——”
当如如此,凄厉的嚎叫自诏狱深处传入耳中,环目四顾之下,入眼的尽是些靠在墙根站着的锦衣卫,声音找不到来源,童清湫吓了一跳,清丽的玉颜有几分煞白,下意识地朝李燕云身前依偎着。
登时一道铁栅栏的门被锦衣卫打开,她与李燕云沿着台阶进入了如隧道般的墙门,里面黑咕隆咚,挂在墙上的火把摇曳着,待视觉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她注意到里面皆是牢房。
“这是地牢,纵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李燕云走至一个牢门前停下脚步,侧身望着她惊魂未定美丽的面孔,笑道:“可敢与我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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