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晞又恼怒又生气,娇俏的瞪着他,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
“要么爱我,要么滚……”厉骁牢牢地盯着她,一眼又一眼,有种被掐住心脏的窒息感。
宋晞慌张的舔了舔唇瓣,拼命把手从厉骁怀里抽了出来,愤而起身,“厉总,现在是工作时间,请您自重。”
自重?主动把他扑倒床上的女人叫她自重?那些外人看来肉麻,当事者却乐在其中的情趣,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爱罢了。
苦涩如藤蔓深入心脏,层层包裹绞得死死的,裂开一层缝隙的心脏,再次密不透风。
有时候,有些人认为的无理取闹,却是对方最后的试探。
厉骁双手搭在桌上,无意识玩弄着手腕上的佛珠,又一颗佛珠取下,随手扔到桌面上,佛珠滚动几下,最后不知道落到哪个角落里消失不见。
宋晞理了理衣服,为了掩饰尴尬,她轻咳了一声,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厉总,我先出去了。”
“嗯。 以后不要进来了。”望着她的背影,厉骁冷冷吩咐,宋晞的脚步顿住,回头望着厉骁,像看着任性的孩子,摇了摇头,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恳求,“别闹了,有事下班后再说好吗?”
为什么他的每次投降,她都认为是无理取闹呢?
厉骁苦笑。
大概是因为这个人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大的偏爱,所以肆无忌惮,总以为他会一直一直退下去。
可现在她踩到底线了啊,他心甘情愿入狱,只要她守身如玉。他愿意既往不咎,只要她全心全意回到她身边。
可是她会被别的男人一个电话叫走,会在公司门口,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不给他一点面子。
全公司人都知道他被她捏的死死的,可是她游离在谢怀宇和他之间,看着他们为她争风吃醋,享受着同事们吹嘘追捧的虚荣感。
她还要他怎样?看着她辗转反侧,画地为牢吗?
“以后别进来了。需要传达的文件,交给其他人。”
宋晞梗了一下,据理力争,“厉总,我……”
“够了!”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我恨你。”
恨你主动放弃,恨你三心二意,恨你朝秦暮楚,恨你掩饰太平。
刻骨的仇恨让宋晞的身子一个踉跄,不自觉的颤抖着,想说什么,厉骁已经冷漠的转身,连看她一眼也不想看。
宋晞心塞,沉甸甸的难受,嗓音嘶哑,“我明白了。”
终究是她妄想,以为他没提,就是不在意了。三年的青春,大好年华,哪里是真的能释怀的。
“对不起。”她躬身道歉,转身离开。
厉骁疲惫的捏了捏眉骨,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唇角苦涩。
你看,虽然是我说的不见,但谁先想的我心里清楚。
“宋晞姐,厉总的文件,我要送上去了。”王秘书来宋晞这儿取文件,语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