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这几个渔民嘴里得知前两天带我跟白渊到封山村的那个船老伯死了地方消息时,我心里挺吃惊。
老伯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神抖擞,没病没痛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两三天的时间就死了。
我从这几个渔民的表情里看出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说起这个事,他们眼里都闪烁着恐惧。
老伯的死可能很不正常。
我和白渊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向几个渔民打听说前两天老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船上的几个渔民都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倒是坐在船舱上的那个上年纪的村民,拿出了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才将内心的恐惧压下。
“你嘴里说的那个老伯姓刘,跟咱们都是对岸唐河村的,附近认识的都叫他刘伯,走了大半辈子船了,现在听你们这样说,这时间刚好对得上,他死的那天晚上,应该就是在把你们送到封山村,然后回去以后,当天晚上死的。”
干瘦村民赤着脚,长出一口气后,转过头意味深长的对我们俩说道,“不过,这个刘伯死的很邪门!”
我知道,可能就是因为刘伯的死亡的蹊跷,才会让这几个人如此恐惧。
因此看到这村民望着我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紧。
倒是旁边的白渊凝眉问了句,“老伯是怎么死的?”
干瘦村民盯着我们俩,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淹死在了床上。”
“淹死在床上?”
因为,现在我们就在河面上,这话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屋里满墙满地都是水,像是刚刚发过洪水一样,刘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惨白惨白的,都被水泡胀了。”
“那天早上还是他家儿媳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的,看到第一眼叫的撕心裂肺,我因为刚好住在隔壁,就过去看了一眼,刘伯躺在床上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朝外面鼓,像是要爆出来一样,不知道看到啥害怕的东西。”
“他十根手指头全是血,指甲全部都翻开了,床板上都是指甲留下的血痕,反正那叫一个惨。”
我听得一阵悚然,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在河面上遇到尸抱船的场景。
回头看白渊一眼,他显然也跟我想的一样。
我的脸色因为变得不自然,那干瘦村民察言观色,很明显看出来了一些眉目,神色有些戒备的问我。
“当时刘伯送你们到封山村的途中,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这种事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嘴里嗯了声,然后把在河面上船被定住,然后遇到尸抱船的事情说了一遍。
船上几个人听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缓了好一会儿,那干瘦村民长叹一声说道,“难怪会淹死在床上,看来八成是给河神爷缠上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当地这些村民嘴里说的河神爷是水下的那些脏东西。
那个掌舵在旁边说道,“说到底他自己也是老财迷,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月份不能走船,依我看就是仗着自己跑了大半辈子船,觉得自己有经验,这时候又没其他人跑船,自己可以随便要价,要是自己不贪财,就不会丢了自个的老命了。”
说这话时,那掌舵的眼色不太好的看了我跟白渊一眼。
其他几个人倒是并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