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阳旁边的座椅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我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他看我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那个座位,就开口说道,“别看了,只有我能看到她。”
当时给我弄的挺害怕,浑身凉飕飕的,害怕抬头突然看到一个穿龙凤褂的女人。
我跟秦芮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的不自然,秦芮更是脸色煞白,头都不敢抬起来。
“殷阳,她……她跟你说名字了吗?”我很小心地问,梅家庄的时候阎婆婆说过,我给忘记了。
看我们俩都不怎么敢动筷子,殷阳吃了几口菜,指着旁边空座椅上对我们说,“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媳妇,她叫阎红烟,以后我们俩就是夫妻,永不分离了。”
一旁的秦芮腿都在哆嗦,头埋的更低了。
“吃啊,别客气。”
殷阳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我叫她嫂子还是姐?”我对殷阳小声问道。
殷阳往旁边空位子看一眼,对我说,“她让你叫姐就行!”
我赶紧对那空位置说了句,“红烟姐好!”
说完,那空凳子上没有任何回应。
我小声问殷阳,“红烟姐去过阴间吗?”
殷阳侧着耳朵听了会,替她媳妇回道:“她没去过阴间,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为了烘托气氛,秦芮也鼓起勇气拿着倒了杯酒,有点尴尬僵硬的对空座椅说了句,“红烟姐好!”
饭局进行的格外沉闷,烛火照在脸上,倒映出一股不详,殷阳吃了几口菜,就不动弹了,直愣愣盯着桌子。
怕说错话,我们也不敢吭声,低头默默夹菜,气氛凝固了整整十多分钟,殷阳重重松了口气:“她走了。”
打开房间的灯,吹灭蜡烛后,殷阳狂擦脸上的冷汗。
我疑惑地注视她:“你媳妇走了?”
殷阳点了点头:“她魂魄还有些虚弱,要借我身子养魂,一般她就躲在我身子里,很少出来。”
我心里犹豫了下,问殷阳他爸妈知不知道这事,殷阳听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哪敢说啊。”殷阳愁眉苦脸的道。
想想也是,这个事换做谁都不会跟自己家里人说的。
“死老头一年到头见不着两会,不过红烟跟我说,让我做他的相公,但如果我想传宗接代,找一个阳世媳妇生个孩子也行。”
我下巴都惊掉了,对殷阳说,“那不正合你心意?你不是想左拥右抱吗?”
殷阳的脸皮子抽了好几下,白了我一眼说道,“你闹着玩呢?人家说说还当真了,我要真敢找,她非得把我天灵盖打出来不可。”
想想也是,多数女的对自己男人说这种话,无非就是试探一下,要真的敢这么做,估计得拼个你死我活。
殷阳的媳妇离开了,房间里气氛就缓解了很多,沉默了好一会儿,殷阳突然抬起头看我一眼,说道,“这件事你得对我负责。”
我差点没把饭喷出来。
殷阳又说,“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在梅家庄带个鬼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