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咱们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雪千影荡着金悯的手,歪着头看向她眼睛。
金悯伸出手指,戳了戳雪千影的头:“多大人了还这么撒娇?”
“师父师娘面前,永远长不大的。所以,到底怎么啦?不会是又跟师父吵架了吧?”
金悯摇了摇头:“你师父嘴角起了一溜火疱,所以不敢来看你。”
雪千影张了张嘴,知道师父一定是没少为自己操心才会这样,一时之间难免心疼又自责。
金悯连忙又来哄她,雪千影强扯出笑脸:“虽然一家人这样说很没意思,但总归是我连累了师父师娘,连累了莲氏。”
金悯听了,摸了摸雪千影的脸:“你们师徒俩,才是真真一个脾性。这话叫你师父听去,也要自责没能看护好你的。”
“那我不去招惹师父,只对师娘说说,师娘别传话,咱们不叫他知道。”
“嗯。”金悯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徒儿的头,“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你师父还说,你小的时候乖得很,从不叫人操心。结果长大了就全都找补回来了。养儿育女,果然一点心思也省不得。”
雪千影拱进师娘怀里,搂着金悯的腰,娇娇软软地撒着娇:“所以说啊,上天待我不薄的。你们也不要总是为我担心。我会好好地。师父师娘也好好的。”
金悯拍着雪千影的背,点了点头。
“对了,”雪千影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金悯,“泽家主的佩剑丢了,这事没个说法么?”
金悯愣了愣,摇了摇头:“佩剑丢了?从未曾听泽氏声张此事啊!给你师父的信上,并没有提起此事。今日一行也没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雪千影默然,以泽德广的城府,按下此事不做宣扬倒是情理之中。总不会是血族的人把剑主动还回去了。可接下来的世家群战,泽德广总不会不出手。到时候又如何瞒得住?
金悯看着雪千影的眼睛滴溜乱转,知道她必然是有些秘密,也不问,只说要不要叫莲英过来与她商量。
雪千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到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师娘的神情又充满了歉意:“师娘,你都不怪我们有事瞒着你和师父么?”
金悯笑着,搂着徒儿像哄小孩似的拍着:“我和你师父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不跟你们说?长大了,有秘密是正常的。而且,你怕我们担心,和我们怕你们担心,心思都是一样的。”
雪千影故意笑得谄媚又奸诈:“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不然他们要嫉妒死我和英儿芙妹了。”
金悯也大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得意,又有一点嗔怪。
雪千影叮嘱金悯,既然泽德广没有声张,那请她和莲威也不必对此事太过上心,静观其变即可。金悯也答应了,又跟雪千影说笑了一阵,便走了。
金悯前脚刚走,夜小楼和修正就回来了。
“你们躲哪去了?这么快?”雪千影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