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不可能记不起来,当天发生过什么,她一清二楚。
余名姝如何被佣人们拖到门外,如何撕心裂肺地大骂楼上的自己,走之前还指向肚皮,不知说了些什么……
如今想来,想必是要让自己知道,她怀着傅琛的宝宝。
有了身孕还遭受这种待遇,讲出来可真不怕丢脸。
余名姝翻涌着泪水,抽抽噎噎地望向老夫人,经过老夫人的允许过后,胆怯又畏惧地说道。
“少夫人,我不明白您究竟跟傅少讲了些什么,我明白,我来到傅家会让你产生极大的烦扰,可我确定没想过跟你作对,莫非只要我离开傅家,你就能高兴起来吗?”
“不管你怎样辱骂我,欺侮我,我都能接受,但是拜托你,别欺负我腹中的宝宝,他是傅少的宝宝,是傅家的血脉。”
“你这样爱傅少,为何不能因乌及屋,同情同情我还没有出生的宝宝呢?”
梁若馨觉得这完全就是道德绑架。
她甚至觉得,余名姝并不是调理师,而是说谎大师,不然这些信口雌黄为何轻而易举地说出口,没有一丁点犹豫和迟疑。
一句一个欺负弱者,仿佛要害死她腹中的宝宝一样。
梁若馨不由得神情凝重,雪白的小脸干净透亮,一尘不染,“我到底如何欺侮你的,怎么会让你这样憋屈,细细讲来,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余名姝咬紧牙关,仿佛机关枪一般,添枝加叶地讲出很多真假莫辨之事。
什么泼开水毁她的容,什么叫她跪在地上不能起身,成天对她欺凌辱骂,余名姝把袖口卷了起来,胳膊上的伤疤展露出来,热泪盈眶,可怜巴巴地说道。
“少夫人,你我并没有冤仇,同样有着身孕,你为何这样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