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条颈环并不女气,偏中性的设计无论男女戴起来都非常好看,但和陆珩姜的审美天差地别,他早上戴的那个白金颈环像个装饰项链,不仔细看甚至不会联想到向导。
沈渐当时正思忖着怎么求他接受,结果他指尖一勾拿走了。
沈渐看着他微扬起脖子,绷出喉结,黑色的蕾丝颈环贴合皮肤,禁欲的性冷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说真的,你这人真的太狗了,你半年前就已经觉醒了,居然瞒我瞒到现在!靠,你这个狗东西!”沈渐想到这里就气的牙痒痒,有种感情错付的悲愤。
“还有那个,你居然还下注赌自己是向导,赌宁星意是哨兵,这两波你赚上天了,为什么不带我!我内裤都输没了,你他妈赔我裤子。”
陆珩姜:“我告诉过你他不会输,你不信也能怪我?”
沈渐忍不住磨牙,他怎么知道这个狗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啊?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啊,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觉得陆珩姜是想跟他打架才希望他是哨兵的吧!
“哎不对啊。”
“嗯?”
“你既然早就觉醒成向导了,为什么希望宁星意是哨兵!你有什么阴谋?如实招来,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那你跪。”
沈渐憋了半天,咬牙切齿扔出一句:“做个人吧你!”
就这么一会,学校的贴吧和各个小群的话题围绕陆珩姜而激烈展开,凌初作为头号迷弟,疯狂编写彩虹屁,恨不得编出一条彩虹桥给他男神走。
“宁哥宁哥,你看这张好看还是这张好看?我觉得都好看,这个角度也不错,好难选,你帮我选一个!我要设置成桌面,激励我向陆神学习!”
宁星意懒得搭理这个小没良心的,往椅子后靠了靠,正好看见从后门进来的陆珩姜,他正低着头,右手指尖勾住黑色颈环,轻轻一拽。
我操。
宁星意喉结微动,本来觉得陆珩姜这人觉醒成向导就很没意思,现在看来有意思了。
凌初知道这两人明里暗里的不对付,说了一会也把手机默默的拿了回去,结果听见旁边一句嘟囔。
“本人好看。”
“嗯?宁哥你说什么?”凌初又凑回来,被宁星意一巴掌拍回去,“说你是个白眼儿狼,滚远点。”
陆珩姜走到桌边,放下书包准备坐下,漫不经心往前扫了一眼。
宁星意反射性转过头,把自己转愣了,他干嘛转头?一副心虚的样子,他又不是偷看,于是又转过头,正对上陆珩姜还没移开的眼神。
他伸手,勾了勾。
宁星意不明所以的凑过去,“叫我干嘛?”
“你耳朵红了,脸也红了。”陆珩姜略微弯下腰,朝他欺近放低声音:“偷看我?”
“老子想看你还需要偷看?少自恋!”宁星意一把推开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滚烫的耳朵,感觉心脏好像跳的有点乱了。
奇了怪了。
觉醒成哨兵,除了五感失控之外,心脏也会出问题吗?
“宁哥,许老师叫你。”凌初伸手指指黑板,上面赫然写着这七个字,宁星意问了句干嘛,粉笔字又擦掉,写上:谢非,后面跟了个呲牙的老虎。
许致礼昨天不在学校,也不知道他跟谢非打架的事,今天早上一到学校就被教导主任训了个狗血淋头,问他到底怎么管自己学生的。
他一直称是,保证自己以后会好好管束宁星意,好说歹说把教导主任安抚走了,气的牙根直痒痒。
正好办公室有个学生,他叫住了说:“那个,你,去我班里把宁星意给我叫过来。”
宁星意到了办公室,抬手规规矩矩敲了门,还喊了声报告。
“你现在有礼貌了,给我滚进来。”
宁星意站在办公桌前,许致礼把手机往桌面一扔,“这是你吧,你很帅啊宁哥,东西两区都喊你男神,挺骄傲?”
一句话里三根刺,许致礼牙都快咬碎了,宁星意笑说:“消消气,动怒老的快,说不定还会脱发。”
“我老的快?我带你我还敢奢望活到老?”
宁星意说:“这不能怨我,昨天谢非在校门口撒泼,我作为慧宇的学生,得教教他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吧,我这叫守护学校的秩序。”
许致礼被他的歪理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这意思是我还得夸你了?”
宁星意说:“那倒也没有,做好事不留名,我叫雷锋。”
许致礼气得脸都青了,恨不得当场摸出把刀把宁星意剁碎了,“你少给我浪,从今天开始我再听见你打架,我就把你扔出七班。”
宁星意不咸不淡的“哦”了声。
许致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哨兵都是爱斗的,宁星意性子本就烈,再加上刚觉醒,昨天的事也不能怨他,说到底还是学校怵了东区的黑塔。
“你的检查单给我,既然开学了就别浪费时间跑去登记了,我通过学校给你注册,过几天把手环给你。”许致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