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觊觎我的女人,真是找死。”叶南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后,拉住了阮弥筝的手,温柔转脸:“弥筝我们去二楼。”
阮弥筝深呼吸,嗯了一声。
她是真的不想被他碰!!
也不喜欢他叫她的名字。
还他的女人?在她的心里面,她只有商为渊一个男人!
二楼是很长的长廊,旧式的灯乱晃着,一间间紧密式的病房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窗户来。
阮弥筝和叶南景经过的时候,病人们从狭窄而小的窗户探出头来,说着来自不同国家的语言,除了英语阮弥筝是听不懂其他语言的。
但能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们在求助,他们想要出去。
在这里生活一定很痛苦吧?
走廊的最尽头,叶南景停住了脚步。
那间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叶南景轻轻一拧就开了,然后他带着阮弥筝走了进去。
病房很狭窄,开门的时候阮弥筝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很浓重,还要尘土的味道。
真是奇怪,这里面明明有病人,为什么落灰落的这么严重呢?
走了进去,窗前站着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他们,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白色和黑色相间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很长,及腰了。
发丝但是很没有光泽,枯燥的就像是一捆旧的稻草一样。
听到声音,她也没有转过头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叶南景关了房门,松开阮弥筝走上前,淡淡的说道:“妈,我来了。”
这一声的称呼,直接惊到了阮弥筝。
妈?
他喊她妈妈?!
这个女人是叶南景的生母吗?
女人听到略熟悉的叫声,僵硬机械似的转过身来。
阮弥筝看到了她的面貌。
她缓慢转过来的时候,那张脸虽然经过岁月的变迁已经苍老了很多,还有细密的皱纹,但是不难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很倾国倾城的那一种。
但是女人彻底转过来的时候,却让阮弥筝心惊了一下。
这女人的左半张脸偏黑,而且有很多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难以直视很久。
阮弥筝惊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的脸居然可以有这么多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就像是一条条蜈蚣爬在了脸上一样。
蜈蚣……
阮弥筝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一股恶寒油然而深,浑身冰冷。
她的身体里……也有一只。
该死的叶南景。
女人的眼神没有一丝焦距,一直在盯着某处看。
叶南景又叫了一声:“妈,我在你的身边,你看看我?”
说完,叶南景抓住了女人的手转过自己的身边,让她看着自己,道:“妈,我是南景啊。”
女人看着叶南景,呆呆的道,“南景?”
她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一只精疲力尽的乌鸦一般,很难听。
叶南景点点头:“妈,你还记得南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