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缈转头朝旁边望去,果然有一群人就站在油锯旁,手里还抱着原石。
裴缈掏出香烟上前给他们递烟,一番抱歉后,那群人倒也好说话,便去其他的油锯旁等待了。
两个油锯都停下了,裴缈先打开左手边的油锯护罩,只见黑黝黝的莫湾基黑乌砂被切掉了一个盖子,盖子的切面朝下。
裴缈把固定石头的底座拉出来,顿时,切面露出来了。
“蓝水!晴底色!”旁边有个看热闹的人看到立刻惊呼起来。
只见切面一片淡蓝,是晴底色无疑。
曹小金和金大伟郁闷道:“我们咋就没猜到晴底色呢!”
其他人也纷纷叹息:“猜错了。”
他们刚才一路上猜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猜对。
阿发拿起强光手电,在切面压灯,忽然欢喜叫起来:“哈哈,种水我猜对了,糯冰种。”
“才糯冰种?”曹小金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阿发道:“没看错,是糯冰种。”
这时,裴缈也道:“确实是糯冰种。”
陈微这时道:“这石头肯定没这么简单的,这才第一刀而已。”
李雪阳也赶忙道:“没错,才第一刀而已,说不定后面就变好了。”
阿发道:“你是想说变种是吧,不过我看这个皮壳的沙粒很均匀,变种可能性不大,除非……”
他转头看了看裴缈。
裴缈笑道:“大胆地说。”
阿发道:“除非龙到之处有水,毕竟这莫湾基的皮壳上有色带绕通,出色带的可能性不小。”
裴缈朝他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确实,这块石头的内部有色带绕通,而且龙到之处有水,色带的宽度虽然比较窄,但种水和色都非常高,种水达到了冰种,色也是很正的阳绿色,只可惜皮壳上的大裂正好切断了色带,还透了一些杂质进去,破坏了不少色带区域,以至于这么大的一块石头,那么长的色带,只有三个满色的手镯位,但仅仅是这三个满色的手镯位,已经是超级大涨了,更别说其他地方还能取出不少晴底色飘阳绿花的手镯。
裴缈把石头重新固定,大裂部位对准锯片,盖上罩子,开始切第二刀,然后,他走到另一个油锯前,打开罩子,看仙洞场口石头。
仙洞场口的第一刀也是切一个一厘米厚的盖子,盖子切面朝上,从盖子的切面上可以看出这块石头的皮壳很厚,有白雾层,雾层还挺厚,有淡淡的椿色。
裴缈拉出固定石头的底座,果然,石头的切面上是椿色(淡紫),外边缘是1.5毫米厚的白雾层,再外围是将近8毫米厚的皮壳,这么厚的皮壳,压灯是绝对看不到效果的。
“啊,是椿色!我们又猜错了!”裴缈的朋友们再次叫起来。
阿发用强光手电在切面处压灯查看了片刻,缓缓道:“这个也是糯冰种,比刚才那个稍微差点,棉没怎么化开,透度较差。”
裴缈笑呵呵道:“十椿九木,春底色虽然好看,但种水大多不怎么样,能达到糯冰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发点头:“也是,春底色就是这一点不好,很难见到高种水。”
曹小金笑呵呵道:“阿发,看你这派头,似乎也是小专家了呀。”
阿发挠头憨笑:“我就是个初学者,距离专家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叶澜这时问道:“现在是什么结果,赌涨了吗?”
裴缈道:“才切一刀而已,怎么可能看得出结果,要全部切开才知道。”
叶澜摊手:“那就继续切吧。”
阿发凑到裴缈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压灯好像看到了一点绿意,估计是春带彩,你应该稳赢了。”
裴缈悄然朝他竖起大拇指,没有多说什么,把石头重新固定在底座上,推回到原位,开始切第二刀,这第二刀是在侧面下刀。
两台油锯都进入了工作状态,他们便撤下高台,在高台下面等候,毕竟靠油锯太近的话,那声音有点刺耳。
大家又开始猜测裴缈的这两块石头接下来会切出什么样的表现。
正当大家讨论得正热烈时,裴缈忽然看到两个人抱着一块石头,从地摊区走来,居然是田贵,跟在田贵身旁的人,自然还是他的那个发小——张鸣。
田贵和张鸣两人各自抱着一块石头,张敏抱着的是一块木纳杨梅皮壳的石头,估计十一二公斤的样子,而田贵抱着的是一块典型的老象皮壳的石头,上面开了一层的蜘蛛窗,蜘蛛窗露出碧绿的绿意。
老象皮,顾名思义,就是皮壳看起来像老象皮的石头,出老象皮壳石头的场口有不少,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老帕敢和莫西沙。
这两个场口的老象皮壳石头价格非常高,特别是帕敢老象皮壳的石头,价格高的离谱,原因很简单,赌涨率高,容易出高货。
田贵刚走上解石高台,就有一伙人切好了石头,田贵赶忙凑过去,兴奋得不行,口中连声道:“运气真好,运气真好,一来就有位置。”
张鸣连声附和:“是啊是啊。”
裴缈没想到能在大公盘上再次见到田贵,他有一种感觉,田贵手里抱着的那块老象皮壳石头,非常贵。
他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到了田贵身后,他才叫道:“老田,又见面了。”
田贵和张一鸣闻言双双转身,看到是裴缈,田贵没来由地就是一阵紧张,说话直结巴:“裴,裴老板,你也在这!?”
裴缈微微一笑,道:“对,我来这里赌石的,你也来赌石啊?”
田贵一听说裴缈也玩赌石,顿时便轻松了不少,笑道:“跟朋友来这里玩,恰好遇上平洲大公盘这样的盛事了,就进来小玩一把,撞撞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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