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秋雪没出门,夏天快到了,她琢磨着给孩子们做几双凉鞋穿。
刚把鞋底做好,张秋雪正来来回回看怎么把鞋底之外的部分做好呢,忽然刘老太太来了。
一来人,张秋雪就不好用噪音太大的电动缝纫机了,她把电动缝纫机关了,一边用布条来来回回地比划,一边跟刘老太太说话。
就听刘老太太说:“小张啊,千钧是个再实诚不过的人,你啊,也不能太厉害,知道不?”
“啥厉害了?刘婶,”张秋雪就笑,“他这人话不太多,可家里的大事小情哪个不是如他意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刘老太太抽了一口旱烟,接着说:“我是说你啊,在村里得有容人之量,你要这么着,连个人缘也没有,以后千钧还怎么往上走啊?”
张秋雪就有点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容人之量了?
就说跟着她干活的这几个妇女,哪次下来新菜啥的,不多分给他们点啊?
以前走的那些,她该说话说话,该打招呼打招呼,也从来没挤兑过谁啊。
她想不明白,就问:“刘婶,这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刘老太太笑了一声,“上回我来找你让你把蔬菜基地转出去,你就不听我的。你寻思我老眼昏花了不知道是咋回事啊?是,她抢你的东西,她抢就抢去呗,她只要抢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家那老头子要知道了还有脸做人不?到时候不得赔你个更好的呀?”
张秋雪:“……”
“还有这回,你跟她吵啥吵,她委屈,你比她还委屈不就行了?”
这话张秋雪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咋怎么听怎么那么白莲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