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去的是营区附近的家属区,家属区是前几年才有的,一开始谢长风没在这边要房子,希望能把多出来的房子都分给下面的人。
来有段时间他经常需要加班,每天办公谁理凑合,还是手下人他的身体考虑,硬是也给他分了一套。
房子不大,只是一个大开间。
一张单人床、一个文件柜当成的衣柜和一个小煤炉子就可以道尽这间宿舍的全部。
不过,比起往日,今天的小煤炉子旁多了两双被烤着的鞋子。
此时此刻,炉子早就灭了,屋子里跟地窖没什么区别,冷得要命。
张秋雪搓了搓手,问隔壁借了一块煤点着了炉子。
隔壁正是徐兵家,这几年,张秋雪零零总总也来过这边几次,跟徐兵媳妇不算熟,但也不算陌生。
今天,徐兵媳妇一见张秋雪就喜滋滋地朝张秋雪说道:“嫂子,可了不得呢,我听老徐说,昨天你家朝暮和念之在昨天比赛的时候夺了头筹,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张秋雪笑了一声,“是吗?”
“可不是,”徐兵媳妇跟着张秋雪到了隔壁看着她摆弄炉子,“要我看,朝暮和念之的前途差不了。”
张秋雪仍是笑笑,“都是胡闹腾,我就盼着他们能考上个大学就行了。”
这话不是说谎,小七小八今年已经读高三了,如果没什么意外都会参加明年的高考。
“那还用说,肯定考得上。”徐兵媳妇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炉子里隐隐红光闪动,张秋雪去接了一壶水烧上,干脆去了食堂。
然而,没走到食堂就看到许多人往一个方向跑,嘴巴里还不断叫着小七小八的名字,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