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霍北野双手搁在嘴巴边成大喇叭状,恨不得昭告天下提醒陆瑶脑壳绿了。
“砰!”二楼别墅的窗户被推开,从里面摔出来的一个苹果正好砸在了霍北野的脑袋上。
陆瑶冷漠脸站在窗户边,“再不滚你脑壳要开瓢!”吵到她了!
霍北野被苹果砸头,“哎呀”一声,抓起苹果啃了一口,抬着脸笑得一脸兴奋,“我说的是真的,你家那位风流倜傥,都快溺死在温柔乡里啦!”
陆瑶眼睛微微一眯,目光倏然看向了庄园主楼那边的别墅宴会厅,霍北野被她的目光看得更加兴奋了,快点啊,快去打死他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为你鼓掌啊!
霍北野还等着陆瑶暴起冲出去拎着司诺诚就是一顿暴打以震妻纲,结果陆瑶只是抬脸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再看他是眼神就变得有些诡异了,紧接着霍北野被她一巴掌煽飞出了别墅。
呈抛物线飞出去的霍北野:“?”
我做错了什么?
别墅二楼,转过身去的陆瑶表情郁闷,怎么的,人家跟外公站在一起应酬也叫溺死在温柔乡里?祁老爷子就是那一缸温柔乡?
别闹!
宴会厅,祁东槐看着身边直打呵欠的司诺诚,轻声,“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休息吧?”
瞧着他刚才窝在沙发那边,周边围了一圈的女人,让他都忍不住皱眉,要是那些人敢把用在霍北野身上的招数用在司诺诚身上,那他今天晚上可要翻脸了。
祁家今天的晚宴是立威,岂是这般不要脸的人搞这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的?
好在那些家族的女人坐在司诺诚身边是恭恭敬敬乖乖巧巧,没有任何逾举的动作,否则他不介意再拿人开刀。
祁老爷子看向外孙的目光十分温柔,他是想不到这家伙还会规规矩矩地来到他身边,还以为他是让那些女人给惹烦了,拿他当挡箭牌呢,不曾想他虽然打着呵欠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应对自如,一点也挑不出点儿错误来。
司家将这孩子教养得很好啊!
祁老爷子此时想着,这么多年对司家那种怨念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司诺诚兴致缺缺,“我在等我家阿瑶来接我!”
祁东槐:“!”这一口一个‘我家阿瑶’的,真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但既然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问问陆瑶的身世了?比如对方身世如何?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于是祁东槐拉着他小声就问,司诺诚表情诡异地盯了老爷子一眼,“她是我的人!”
祁东槐神情一噎,有点想念自己的棍棒!
在祁家,家规就是一根棍棒,专门拿来揍人的,哪个小辈不听话了做错事儿了肯定要挨棍子的,且这棍子就是祁东槐的专利。
看看现在的司诺诚,祁东槐就想着自己好久没拿棍子了,有点手痒!
你那是啥眼神?难不成你外公我还会跟你抢?
“我问的是她的身世!”祁东槐低声解释,他是过来人,吃的米饭比小孩子们吃的盐巴都多,经验自成一套,自然要好好指导。
而司诺诚木着脸,“她是我的人,我在哪儿她的家就在哪儿,家里有且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祁东槐眼瞳慢慢撑大到极限,半响,在跟司诺诚对视的目光下嘴角抽搐,千言万语浓缩成了一个简短而惊悚的“哦!”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脸皮之人,由此可见,司家人还真是厚脸皮啊,瞧这都遗传到外孙子身上来了。
祁家晚宴结束,那些想要钻空子的家族谁都没捞到好处,本想送女儿巴结一下攀附上帝都世家继承人,结果回去的路上一说到这个就遭受到了自家女儿的以死相逼。
众家主:“?”一个个的怎么就都跟疯了似得?
可这些女人哪里敢说实话?难道她们要跟自家的父兄说,司家那位是个看女人只看头盖骨,时不时就拿掀开你的头盖骨来看看美不美的变态?
被他看上的女人才倒霉叻!
“啊切!”后面别墅里数着夜明珠的陆瑶重重打了个喷嚏。
宴会结束,前面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夜深人静,正是宵夜时,烤鸡与铁板烧的香气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陆瑶看向了香气来源地,某人正坐在沙发那边手里抱着一只烤鸡啃得津津有味。
“阿瑶,我如此好心给你带回来的宵夜你怎么能拒绝呢?”
陆瑶:“!”不,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拒绝,它就被你啃了!
“看看这只鸡,它为了你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生命已经如此沉重了,你怎能如此辜负它?”
陆瑶木着脸,“……放开那只鸡!”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