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站在苏牧身后,低着头看他,面无表情。
苏牧咽了口口水。
死亡之凝视。
他把剩下的瓜子偷偷塞进口袋,慢慢站起来。
个比江阳还高,气势却输了一大截。
校长没注意到这里,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一班,还在激烈地演讲。
虽然动静不是很大,但老师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总能吸引学生目光,旁边几个班纷纷看了过来。
苏牧发誓,他在世十七年从没像现在这样万众瞩目过。
手心冒汗,摸起来黏黏的,他在裤子上擦了把手,紧张到结巴:“哈、哈哈……江江江江老师,你怎么来了呀。”
江阳眼神偏过他。
苏牧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一大摊瓜子壳正大刺刺地打着苏牧的老脸。
好疼。
“老、老老老师,你听我解释。”
江阳颔了颔首,示意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看他能不能说出花来。
苏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脸上都是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的。
气氛一度的尴尬。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懒洋洋的:“这是家里剩下的。”
苏牧脑子一转:“对对,家里没吃完剩下的。”
江阳将信疑信。
身后又传来声音:“只有这么多。”
苏牧连忙点头:“对,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还是那道声音:“瓜子壳是苏牧扔的。”
苏牧脱口而出:“瓜子壳是苏……不不不不是,瓜子壳不是苏……是我……又不是……哎老师这说不清楚啊。”
江阳踢了他一脚,“鬼都不信你说的话,给我扫一个礼拜厕所。”
早就听说江阳有喜欢叫人打扫厕所的嗜好,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一扫就是一个礼拜。
苏牧疼的叫了一声,“不是吧,扫厕所?还一个礼拜?”
江阳作势又要踢一脚,苏牧连忙跑走了,“老师你别动粗啊,一个礼拜就一个礼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