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天的礼,教师节终于在晚自习拉下序幕。
苏牧刚沉寂下来的心此刻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左顾右盼,除了几个走读生的座位是空着的,其他都满满当当排满了。
苏牧心里急的很。
难道是他前几天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不够露骨吗?
好像还真是,他那时好像只对杨万里说的是“过几天是我十七年前出生的日子”。
啊,真后悔!
九月份,知了还盛行的世间。
平遥绿化做的很不错,走到哪都能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绿树。
夏天的小青蛙小飞蛾更是随处可见。
一到晚上也是吵到怀疑人生。
苏牧越听越烦。
他的骚包紫背包被随便的塞在桌洞里,和一大堆打着红叉叉的试卷放在一起。
每张试卷几乎找不到几个勾,看起来甚是赏心悦目。
他焦头烂额地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圆钟。
都快放学了……
期间杨万里他们又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去打游戏,还特意问他去不去。
换做平时,苏牧肯定是喜滋滋地跟去了。
不过他现在心里烦的很,语气也很冲,“不去!”
声音也大。
吵到了其他同学,都皱着眉看他。
杨万里讪讪地走了。
苏牧偏着头闷闷地趴在桌子上,冰冷的触感通过皮肤传入神经。
心里郁结。
二中的课桌还是前几届才换的,用到现在桌面早就被损坏的坑坑洼洼。
苏牧用手指抠着课桌边缘,不一会儿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木屑。
他又闲的发慌的把木屑抠出来。
下课了。
铃声一点一点的敲击着苏牧的心脏。
直至沉落心底。
程宸罕见的过来找他,“不回宿舍?”
苏牧恹恹的,“我好伤心,等一会。我要缓缓。”
程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