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我的哥啊，你开玩笑吧？”杨万里重新问了一遍，“怎么就打一场就退了呢？”
程宸把水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有点不舒服。”
他状态不好，可能还会有加重的趋势，他想缓一下，不想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让第二场输掉。
尽管第一场他们领先五分。
“不舒服？”姚朔皱起眉，“哪儿不舒服？要紧吗？”
程宸穿着橙色的球服，衬得他睿智又鲜活，可能是刚运动完，肾上腺素上升，脸色倒没多么显病态。
他也没具体说出来，淡淡地道：“小问题，休息一会就行。”
苏牧难得严肃一回，“那换四眼上，你也别上了，我们又不是打不过，这不现在吊着打么。”
四眼就在旁边，听后也没什么意见。
杨万里再怎么想赢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没再追着问，“看我这张嘴，天天就知道瞎说。”
这算是关心吗？
程宸扬起脸，脖颈凸起一处柔和的弧度，除去平时的冷淡态度，他在某些时候还是像极了青春期的男孩子，他眼里闪出细碎的光，像容纳星辰的银河，深邃而神秘。
“看情况，听刘智说还有一个厉害的？”，程宸轻声说：“谢了。”
“对，方翔野，你记得吧？”刘智说：“就高一跟你抢校霸位置的那个。”
程宸想了想，有点印象冒出来。
就是那个有点幼稚的男生。
裁判吹响了口哨，第二轮比赛就要开始了。
他们整理了一下，小眼镜主动跟上，在一众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里，他这个一米七出头的的身高显得矮了那么一小截。
“欸，姚朔？”
姚朔突然往外走。
已经少了一位得力大将，杨万里老妈子似的冲他喊：“姚朔你干嘛去啊？”
姚朔回头，天生微扬起来的嘴角在此刻并没有显露出笑意，“等会，我马上回来。”
他走到邓子乐面前，跟她说了些什么，接着邓子乐就龟速的艰难的往外走，她离开的位置很快被其他人填上，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
其余人已经就绪，就等他一个人。
姚朔站好位置，手有点抖，于是他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