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为什么会嚣张，大致是两个原因，要么是背后有人给擦屁股，要么是自己有资本。
而程宸属于后者，董浩就是前者了。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按上头的指示办事，这样要怪也不会怪在他头上。
通俗点就是狗仗势人。
但这次好像翻车了。
董浩慌乱间朝方翔野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他又求助似的寻找操彬，因为太慌乱，找了两圈才看见藏在人群里的人，那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虚模样。
他像一只被抛弃的丧家犬，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威风堂堂，实际上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意扔掉。
他身后有很多替代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不过是众多代替品中有幸脱颖而出的一个。
“我……”董浩无力地蠕动着嘴唇，往后退一步，“我……”
“外面有人录像，”程宸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略显苍白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像雪王子，每吐出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寒霜，“你要我放给你看？”
“没、我没……”董浩紧握住拳头，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没再退一步，他再次无助地看向方翔野，想让他拿个主意。
只见方翔野用厌烦的眼神看着他，用口型说出三个字——滚，蠢货。
董浩呆愣在原地。
他没什么？没做过吗？
但人确实是他绊的，而且有录像。
他这只忠心的家犬，或许因为当时太紧张而忘了有人会录像的可能，现在没有价值了只能被一脚踹开。
影影倬倬的人映在他眼里，所有的东西忽然变得很远，又忽然靠近，他在中央，被所有人围观，却是孤身一人。
他从没这么孤独无助过。
“我不是故意的……”董浩低下头，脚踩在灼热的地面上，热度随着鞋底传到他身上，他的脸烫得能烧起来，“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