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姚朔靠在桌子上，整个人都懒散下来，他半瞌上眼，轻轻嗅了嗅，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最近你好像老走神。”
二中绿化实属不错，桂树也种了好几棵，一入秋满校园都能闻见若隐若现的桂花香，早上读起书来还真有点古代吟诗作对的意境。
桂树和操场隔了点距离，之间还有一排常年翠绿的阔叶树挡着，只能勉强看见星星点点的淡黄色。
姚朔就以这样的背景同程宸聊天。
程宸恍然回神，迎上那双快要合上眼的目光，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就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他最近确实老想起些零碎平常的事，比如初二的姚朔还老追在他屁股后面转，大热天的苏牧嚷着要去吃最辣的火锅。
只是现在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至少他们仨绕过了岔路口，又重新相聚在一起。
姚朔极轻快地眨了下眼睛，并没有看见那温柔似水的一眼，他一开口，嗓音里透露出不甚明显的倦意：“还有最后一场，现在我们暂时领先，但张翔下了，下一场可能没这么好打。”
杨万里着急给他们打气，他这个没上场的比在场上打的人还激动，“所以更要加油啊！姚朔你打起精神来，要实在不行就换我上吧！我觉得其实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他在说前两句的时候众人还没什么反应，说到后两句登时被二十五班在场的人同时瞪住，最后硬生生将满腔情怀消了下去。
虽说只是一张非常傻□□的战书，而且还是没有赌注的战书，但这输的不只是输赢。
——是他们班金贵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