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怀疑他是在某天出门踩到了狗屎,或者是今天没看黄历不宜打球,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倒霉?倒霉事一件赶着一件往上凑。
先是二十班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换班,又是他宸哥不舒服,接着姚朔在第二场发挥失常,最后是这个操.蛋的传球。
正常打不香吗?非要计划吼那一嗓子。
方翔野每次考试都差不多和程宸肩并肩,怎么这时候脑子跟开了光似的,智商直逼爱因斯坦。
这智商留着学习那不分分钟上本科的事吗?
刘智欲哭无泪,恨不得用意念让球偏移。
偏一点点都行啊!
只是他再怎么想逆改天命终究只是想想,现实不会因为他多么想赢而又半点偏差。
那颗承载着众多心愿的篮球划破天空,留下一束束光痕,人群再度沸腾起来,新一批停留在树梢上的鸟儿再次被惊得飞起来,它们高昂地鸣叫几声以示不满,只是鸟鸣淹没在人声洪流里,像一颗石子扔进波涛汹涌的江河里,溅起微不足道的水花。
一些老师也拿出手机拍照,将穿着球服的队员,举手喝彩的学生,随风晃动的树枝,以及那点淡的快要看不见的桂花都定格在相机里。
篮球落下,弹起,又被人重重拍在地上,仿佛要将那点不甘也一并拍走。
此时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这才是最关键的三分钟。
只要哪边投进一分,哪边都可能获胜。
球在耳钉男手里,他们班刚进一个三分,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发飘。
程宸从后绕过去,轻松就从他手里夺过球。
耳钉男这会是真生气了,脸都气红了。
他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轻声说:“第五次了。”
都说事不过三,这都五次了,性格再平和的人都能激怒。
程宸面对着他后退,这个笑稍纵即逝,和他说的话一样风过无痕。
耳钉男冲上去,“他妈的!”
程宸稍微偏了偏身,带着一个人和一个球跑了。
他溜溜达达的满场跑,不时会将球往外传,不过主要还是在他手里。
耳钉男原本就气急,这会更是恨不得原地爆炸。
他溜达了小半圈,直到方翔野也包抄过来,才终于把球又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