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智唉声叹气，一张堪比吊死鬼的脸能拉到太平洋，“华哥怎么不晚两天呢？大好的日子居然能没手机？”
姚朔不光是他们这帮人中唯一一个有手机，在全班也是有手机位数不多者之一，他特别招人恨地说：“其实我感觉有没有手机都差不多。”
换来的是几道火辣辣的视线。
程宸拍上他的肩，已经把东西都收拾进背包，成功转移了全部视线，“我好了。”
姚朔把手机揣进外套兜里，天真无邪地说：“那我们先走了。”
刘智半身不遂地瘫在桌子上，失了魂儿一样，半死不活地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他的手机就是他的魂儿，现在手机没了，魂儿自然也跟着没了。
姚朔正要离开，杨万里冲他喊了声，“姚朔，别忘了晚上六点集合！到时候打电话喊你。”
“知道了。”姚朔回身应了他。
六个人就他一个人有电话可以联系，于是他给每个人都记了号码，方便他们卑微地借手机打电话。
高中生的夜生活从六点开始，白天是属于他们的自由时间，晚上六点一过就该狂欢了。
距狂欢还有将近九小时的姚朔在路边给程宸买了两个包菜馅的包子，正拉他往车站走，面色严肃的仿佛要干什么人生大事。
程宸吃完了一个，有些无奈地说：“我没事，就偶尔疼一下。”
“偶尔疼一下也不行。”姚朔不容分说地扯着他，“你说了赢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现在要你去医院检查。”
这个条件十分有用地堵住了程宸的嘴，他不情愿地“啊”一声，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公交车站一堆学生挤着，两人找了个角落站，离得很近，稍微一动就能碰到对方。
姚朔正认真地看公交站牌，心里计算着哪辆公交车离市中心最近。
“原来你都计划好了，在打篮球的时候。”程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低下的头离他更近了点。
他说着笑了一声，“还挺有小心机。”
姚朔把外套的扣子解开，脖子都热红了，“没，我就是单纯想带你做一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