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空，不过不是忙着聚会，是忙着给他哥看病。
姚朔悄悄看了程宸一眼，不知道程宸是一直在盯着他看还是恰好瞥到了，两人视线相撞。
“……也没有，还是有时间接电话的。”姚朔很快地收回视线。
看尚梓念这平和的态度，他哥应该没说胃炎的事，他也能想到，程宸什么都憋在心里。
他也没打算跟尚梓念说，这种事情还是自己说好点。
“我们通常都是晚上聚餐，念姨你白天打电话我们什么时候都能接得到。”苏牧适当插进一句。
“你还什么时候都接得到，你用什么接啊？”杨万里斜着眼调侃他。
“操，”苏牧挨着他，小声说:“你说出来干嘛，等会要我妈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杨万里脸色一正，悄悄看了尚梓念一眼，看见她跟姚朔聊的正欢，也悄咪咪地咬耳朵:“阿姨应该不知道吧？”
“谁知道呢？就希望华哥不要说。”
杨万里脸上一惧，一看就是惯犯，“华哥人挺好的，应该不会，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道个歉？”
“这个可行。”苏牧点点头，“叫上他们一起，再买点小礼物，华哥心一软，指不定下次就还给我们了。”
“你们在学校要注意身体，天冷别冻着。”尚梓念打开车门，不过没进去，“我走了。”
“知道了，念姨您也要注意，下次出门可别穿这么少。”姚朔说。
尚梓念笑着拢了拢被风吹起来的风衣，“我给你俩都打了钱在卡里，平时买点零食水果吃，偶尔跟朋友出去聚聚餐什么的。”
“谢谢念姨。”他抓抓头发。
尚梓念把头发勾到耳后，转过身对程宸说:“我今天说的话你认真想一下。”
领口遮住了程宸的下半张脸，将平直的嘴角藏在冰冷的布料后面，带点闷的声音传出来，“嗯。”
果然还是姚朔跟尚梓念聊得更来一些。
这或许也是姚朔的一个隐藏技能吧。
尚梓念一叹气，上了车，“风大，你们回去吧，别冻感冒了。”
“好。”姚朔搓搓手，答应了不过没走。
尚梓念把车窗降下来，“回去吧，眼睛都被风吹得睁不开了。”
姚朔这才退了一步，挥了挥手，“念姨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开车小心。”程宸也叮嘱一句。
车开走了，程宸摸摸姚朔的脑袋，头发摸在手里都是冷的，“回去了。”
姚朔等车彻底在视野里消失才慢慢往回走。
有点失落，虽然尚梓念刚来查岗的时候他挺紧张的，像初中突击检查寝室。
不过现在人一走他蓦地又有点舍不得。
有点像他小时候在幼儿园，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
头发都不想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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