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圆,寒气逼人,风吹动树梢,连带泛黄的叶子一块往下落,配上走廊地板上的六道乌漆嘛黑的影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萧条。
宋清华拎着个边角都磨破了皮的老式款斜挎包出来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嘛呢?放学不回宿舍睡觉跑办公室来干嘛?”
六个人排成一排齐刷刷地站在门口,同样的面无表情,多少有点惊悚。
落叶在空中打着卷。
站成一排的六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气氛安静了几秒。
宋清华说:“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睡觉。”
“老师还生气呢?”刘智嬉皮笑脸地来上一句。
相对于六个人诡异的出现在门口,刘智这句“老师”更是不简单。
对于二十五班的人来说,称呼都是随着心情而改变的,心情好就华哥华哥的叫,心情不好就直呼全名。
像这种喊老师的情况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宋清华听到这称呼还挺不习惯的,非常不理解的用视线扫过六个人,当即明白了什么,明知故问:“生气?生什么气?你们干了什么要让我生气?”
“华哥你别这样,我们当时就是鬼迷心窍,脑子一热就过来了,”苏牧说:“现在是真心来道歉的。”
距离下课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走廊偶尔还会有打扫卫生的同学经过,每个人都会用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盯着他们看。
就好像在注视小学生罚站。
宋清华把已经合上的门重新打开,叹了口气说:“进来说吧。”
“好嘞!”苏牧率先挤进去。
姚朔最后一个进去的,顺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