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靠现代科技，身上都一干二净，江阳又搜了几个人，没搜出什么东西也就走了。
考场里一圈人都差不多全混熟了，他们成绩不行，交朋友可是一流，几句话再发一圈一块钱几个的糖就能称兄道弟。
此时就算中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也能毫无障碍地交流。
监考老师重新回到讲台上，高声喊了声安静才渐渐消停下来。
李胜先是盯着试卷发了会呆，而后才像刚缓过神，他把试卷揉成一团，扔到桌洞里，趴在桌子上睡觉。
时不时会有人看他，大部分人的嘴角都幸灾乐祸的向上勾，李胜感受到这些带有揣测的目光，耳尖都红了。
操。
他捏紧拳头。
看什么看!
墙上的钟在运转，分针转过一轮，时针也滑过五小格，窗外的云悠然飘向西边，连同血色的夕阳一起沉沦进无边的黑暗，只剩下没来得及消散的光辉。月亮早早升上天空，将周身新一轮的云染成银白色，像躲在云后的仙子。
试卷收上去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其他年级吃过饭了，正在赶去教室上晚自习，只剩下高二的奔向食堂。
“我听刘智说是江阳查了监控，看到了买答案的那个人，关键是那个人还专门建了个群，江阳对着名字一个一个抓过去，全给一锅端了。”苏牧兴致勃勃地啃着白菜炖豆腐，他为了还钱立誓要吃两个月的土，“幸好宸哥给我另觅财路，要不然我也要悬，大恩不言谢，明天请你俩吃饭。”
程宸看着他碗里白花花的炖白菜，“我要吃肉。”
苏牧本来还巴巴地盯着他碗里的鸡腿，一听立马抗议起来，“不行，我还欠四百块没还呢，吃面，体恤体恤我。”
“一碗面才五块钱。”程宸说。
“五块钱也是钱，你俩加一块得十块呢。”他嘴里吃着白菜，心里想的全是鸡腿，“话说你是不是吃不下了？俗话说得好浪费粮食可耻，扔了多可惜……”
“你想吃直说。”程宸夹起鸡腿给他。
苏牧蹭到了个鸡腿，乐颠颠地三两下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