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短暂，短暂到或许还没到一秒。
姚朔倒是不哭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很懵的状态。
所有的恐怖画面和恐怖音效都踢出脑海，唯有眼上的触感很真实。
……他哥亲了他。
脑子里反复出现这样一句话，明明很简单的五个字，合在一起他却不能理解。
他哥，亲了，他。
姚朔一字一顿地想。
脸上也火辣辣的。
程宸僵了半响，舔舔嘴角，舌尖发咸。
程宸色迷心窍的来了句：“……咳，没纸了。”
说完他自己都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鬼理由？
没纸也应该用手擦啊！亲算什么？
亲一下能解决问题吗？！
他眉眼微蹙，“不是……就……”
程宸说了半天，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想亲姚朔，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是想和姚朔谈恋爱，也确实默默在追。
他不想解释什么，亲了人家一下又说是误会，明显在耍流氓。
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一个性质。
“哦，我、我知道了。”姚朔还在状况外似的眨眨眼，“没纸，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这么蹩脚的理由——姚朔信了。
也许是他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宁愿相信这么个蹩脚理由。
姚朔仔细一看，发现他还在程宸怀里，惊得立马站起来。
结果屈着腿坐太久，血液不循环，站到一般腿麻了，又直直地扑到程宸身上。
程宸还是坐着的，他两手抓在他哥的肩膀上，领口正对着程宸的脸。
掌心是潮的。
这是他哭湿的毛衣。
姚朔：……
社死他算了。
“……我腿麻了。”姚朔欲哭无泪道：“对不起。”
“没事。”程宸盯着蓦然靠近、雪白的脖颈，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我扶你走。”
唇上似乎还有刚才微湿柔软的触感。
程宸站起来，环住姚朔的腰，扶着他离开。
乌云满天，天色彻底暗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墨晕染开，看得极不真切。
轻风微过，吹在了吻在姚朔盛满星星的眼上。
“哥，我们去哪儿？”
路过鬼屋出口，姚朔听到恐怖音乐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看见入口处还有人在排队，不由自主想到自己斥巨资玩鬼屋，结果才十个房间就被吓出来了。
姚朔叹口气，“还花了我五十块钱。”
程宸也觉得这钱花的不怎么值，关键是吓到了姚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