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谁？是谁先动手的？”没等墨凌云回答，顾知夏又问，“玩家还是NPC？”
顾知夏其实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奇葩。
不过她在与火老头相识，又接触了不少新手村的NPC之后，突然对于NPC这个群体，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太像真人了。
根本就不像之前玩过的游戏中那种傻乎乎只知道重复一两句话的，只能发布固定任务的NPC。
一举一动，每一个任务，都是有每个NPC自己的思想在里面，不受控制，最多也只是能引导。
所以对于杀NPC这件事，顾知夏有些在意。
“玩家。”墨凌云眼中闪过一抹无法理解的踌躇，回答顾知夏的问题，“他先来挑衅，我未曾想到他竟那么脆弱，一剑他没躲过，便死了。”
“玩家啊，那就没事了，”顾知夏默默地拍了拍胸脯，“他先来找事，死了也是活该。”
对于先找事的玩家，顾知夏自然是对他们没什么好气，听到墨凌云将之一剑杀了，心头只剩下爽快。
能找墨凌云事的，除了陆子韬那伙人，她想不到还有谁，死了最好，让他们也尝尝游戏中死亡的滋味。
那可是跟现实中几乎没有差别的非常独特的经历。
“你不怕？”墨凌云对于顾知夏听到他叙述后的表现，表示不解。
明明他杀了人，她不应该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也被杀了好多次？”顾知夏更不解，对于墨凌云坚持问她这个问题表示疑惑。
玩家死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又不是飞梭里的身体死了。
“你死了很多次？”墨凌云剑眉突然竖了起来，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杀气。
“对啊，我给你通话的时候没说过吗？”顾知夏没有忽略墨凌云突然的变化，从床榻上滑了下来，站在墨凌云面前，“我没给你说过我被轮到0级，出不了新手村？”
墨凌云将眼中的杀气收了起来，但眉头却是没有解开，依旧紧紧地皱在那里。
顾知夏突然想起他是个失了忆的可怜孩子，最初还是她担心他不会玩游戏，给他打那通通话。
当然，她还要感谢自己那时突然升起的恻隐之心。
要不然，别说在客栈里了，她可能现在已经死在飞梭之上了。
“说过。”墨凌云的面色冷凝，可见心中的感觉与他现在的语气并不相符。
顾知夏也有些无奈，猜测墨凌云可能没有理解她说的轮到0级是怎么回事。
“是谁动手的？”一领悟到顾知夏说的轮到0级的含义，墨凌云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在灵隐村？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墨凌云抿着唇，神色坚定，让顾知夏快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