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酒儿若是晓得能见到娘娘,必定开怀。上学时日奴才去了四贝勒府,她还念着娘娘的身子呢。”
德妃满意的点头:“不错,那孩子到时不间断的一直给本宫送吃食。听十四的意思,万岁爷竟是也对酒儿儿不错,还赏了那套千丝菜刀。倒是聪敏。”
温姑姑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当下只道:“还是娘娘您教导有方,酒儿幼年跟着您,耳濡目染,自然是学了几分娘娘的聪慧。”
德妃不轻不重的,在温姑姑身上拍了一下:“你呀,惯会贫嘴。”
…
四爷这头漱洗归来!远远的瞧见温酒还趴在桌子上,当下倒是有几分心疼了:“天色渐晚,这样长着东西,眼睛怕是要写坏了。
当下便快步走了过去。
谁知走到镜前,却发现那笔已然好久没动了,细细看去,原是小丫头撑着头,呼吸十分平稳,已然睡着了。
四爷哭笑不得:“真是小瞧你了。”
他就说一向最喜躲懒的丫头怎么可能会这般认真的趴在桌子上抄家训?
平日里总是写字缺斤少两的丫头,怕是会觉着朱子家训都生涩难懂。让她去抄写也是难为她了。
轻轻地将温酒的手上的笔拿了下来,四爷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返回温酒,刚刚坐着的位置上拿起笔来。
苏培盛眨眼的功夫,便见趴在桌子上的从姑娘变成了自家主子,一时还有些懵,瞧了一眼天色:“主子,如今天色晚了,明儿个还要早朝……”
四爷摆手:“无妨,下去吧。”
次日一早,温酒猛然之间从床上坐起来,瞧了一眼天色,只道:“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我的家训还没写完呢!”
即刻开了床帐子,顾不上穿鞋,便跑到桌案旁边。
等到跟前,瞧见厚厚的一摞子纸,当下整个呆住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哎?我昨天写了这么多吗?”
不远处,屏风外头伺候四爷漱洗的苏培盛,当下嘴角抽了抽。
这后院的女主子里头,身份最低的便是姑娘了。
可这日子过得最舒坦的,也当属姑娘。
放眼望去谁还有本事让贝勒爷放着觉不睡,半夜去帮她抄朱子家训呢?
偏生咱们这位姑娘心大的很,还以为他自个儿昨个抄那么一小会儿,就写了这么多呢。
记得不错,姑娘昨儿个连第二遍都没写完!
不多时,便将姑娘从屏风后头出了来,凑到了自家主子跟前。
苏培盛十分懂事的即刻退开,将手上的帕子给了温酒。
温酒拿着帕子帮四爷擦了擦手,这眉头倒是皱起来了:“爷,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大?昨个失眠了?”
四爷:“……”
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