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天狼稍后会来。
陶成辉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精心准备,等着迎接。
结果还没把李天狼等来。
底下兄弟却忽然汇报——
张公子拜访!
“张公子?哪个张公子?”
陶成辉诧异。
而后跑出去一看。
是张文来!
“他怎么会来??”
陶成辉大吃一惊,急忙迎上前去,堆笑道:
“哎哟哟,真是稀客,稀客啊!张公子,您里边请……”
“请你大爷!”
张文来站着没动,甚至都不屑于跟他说话。
自觉已经抱上张文来大腿的白明泉,跳出来就是一句怒喷:
“姓陶的,你可认识我是谁?”
之前几次拜访,他都不屑一见。
白明泉那叫一个憋屈。
这会儿不发泄一通,又怎么对得起这么好机会?
陶成辉自然不认识白明泉。
可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暗暗叫苦之下,陶成辉客客气气询问。
等白明泉趾高气扬一说。
他登时恍然。
“原来你们是冲被我关起来的那几个人来的?这……”
陶成辉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什么叫左右为难?
什么叫里外不是人?
这一刻。
他深深的明白了。
“该死,难怪李天狼忽然打电话说要过来,还一副叫我必须把人给关好了的语气。他一定是猜到张公子会来要人,所以才先打声招呼。现在叫我怎么办?”
如果放人。
李天狼那边不好交代。
不放人?
张公子这边又如何面对?
“都已经知道我们来意了,还愣着干嘛?”
白明泉一把揪住陶成辉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你是连张公子都不放眼里了是吗?”
“哪敢啊,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见他们……”
陶成辉眼见张文来脸色一沉,心头也跟着一哆嗦。
果断选择了妥协!
他已断定。
李天狼必然是跟张公子结了仇。
所以张公子才会特地跑这儿来。
“李爷啊李爷,你也真是的,咋连张公子也敢招惹呢?别说是你,就算是林盛林爷,也得给张公子面子啊。”
陶成辉一边带路,一边腹诽。
对李天狼也颇有怨气,觉得他是牵连了自己。
到了一间仓库。
门一开。
来自元孚县的祝显平等人,就映入白明泉眼帘。
只见他们被绑在椅子上,耸拉着脑袋。
其实也没关多久,却已暴瘦了一大截,头发乱如鸡窝,神情又似鹌鹑。
鼻青脸肿不说,浑身还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酸臭气味。
可以说是相当凄惨了。
“艹泥妈啊!!”
白明泉眼睛一下就红了。
忽然就踹了陶成辉一脚,使他摔倒在地。
“你——”
陶成辉的兄弟们顿时大怒,一起围过去。
白明泉吓了一跳,急忙往张文来身后一躲,又探出头色厉内荏地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还敢对张公子动手?”
张文来眉头一皱,觉得白明泉这家伙,也忒废了,简直给自己丢人。
他一把将白明泉推开,完全无视了包围他的这帮人。
见陶成辉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上前就踩陶成辉胸口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姓陶的,你很嚣张啊!”
“都给我散开,干什么!啊?”
陶成辉急忙喝退他的兄弟,随后冲张文来谄笑:
“张公子,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该绑了你的人。你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
“呵呵——”
张文来皮笑肉不笑,又将脚底板踩向他的脸。
陶成辉额头上青筋迸起,手也握成了拳头。
但他还是闭上眼睛。
忍了。
任凭张文来肆意的践踏、羞辱。
他的兄弟们一个个也都眼红了,呼吸粗重。
就听张文来嘲弄道:
“你把我的兄弟们这么虐待,还指望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多大的脸?嗯?”
就像踢足球一样,张文来猛地一脚,使陶成辉惨叫一声,鼻血狂喷。
他还嫌不过瘾,又继续乱踩乱踢。
又弯下腰,扯住陶成辉头发,一拳接一拳,跟打沙包似的。
一边打,他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社会垃圾,人渣败类。不老老实实躲在夹缝里当你们的蛆虫,也敢跑到太阳底下瞎几把乱搞?绑人扣押,谁给你们的胆子?呵,还瞪我是吧?不想牢底坐穿,就通通给我跪下!”
他环顾四周,睥睨全场。
白明泉和他朋友,都微微颤抖,崇拜地望着他。
只觉得他这一刻,帅呆了,酷毙了。
王霸之气太特么牛逼了!
之前还萎靡之极的祝显平等人,此时也都狂喜,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