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伟军?”
李天狼有些困惑。
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
都没任何印象。
“这他妈谁啊?是我认识的人吗?”
他从实验室出来。
就发现褚伟军已经进了客厅,正坐在那里敲着发酸的双腿。
还舔着很口渴的嘴唇,眼巴巴等着李天狼上茶。
“之前一直敲门的,就是你?”
李天狼问了句。
一听他这话。
褚伟军的火气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恼声说道:
“敢情你都听到了?听到了都不出来开门,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不是,我都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客人,我为啥要有待客之道?”李天狼奇怪道。
“你——”
褚伟军大翻白眼。
这不是最基本的做人礼仪吗?
算了算了。
他一个乡下人,不懂礼貌也正常。
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了。
褚伟军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就道:“我是褚伟军,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
“……”
李天狼摇摇头,“还是不知道。”
“我晕!”
褚伟军有些崩溃,又详细自我介绍了一番。
“哦,原来之前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我骂的,就是你啊!”
李天狼神色一黑:
“你在网上骂了我还不够,又跑我家里来?还好意思说我没待客之道?我他妈没揍你丫的就算不错了,还待个毛线的客啊?滚滚滚,我这不欢迎你!”
此话一出。
褚伟军差点气晕!
先前在网上,那不只是学术探讨吗?
不过就是探讨的时候有些争执罢了。
你居然出口成脏,还说我是疯狗?
就算是乡下人。
也不可能像你这么过分吧!
简直有辱斯文!
像你这种人。
居然也能在农科方面有所建树。
还真是老天瞎了眼……
为什么会这样呢?
褚伟军咬咬牙,又做了几次深呼吸。
反复默念四个字——
忍辱负重!
随后再次恢复冷静。
说道:
“年轻人,我不是专程来跟你吵架的。我来,是想问你,你之前自配的肥料,是用了些什么原材料?还有就是你是怎么培育出那些拥有活性的吸血草的?你还能不能再继续把它培育出来?”
李天狼都忍不住笑了。
真心佩服这老家伙脸皮之厚。
“拜托,这是我研究的东西,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褚伟军掏出一个小本子,时刻准备记录,并理所当然地说道:
“确切的说,是对未来的农科生物学都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你我都是农科学术的一份子,自然有义务为这方面做贡献。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意气用事……”
“小绫!”
李天狼忽然打断他,把厨房的陶正绫叫了出来。
“这个神经病是你放进来的,所以得由你负责,把他给我赶出去!”
“哦。”
陶正绫甩了甩手上的水迹,上前抓着褚伟军衣领。
直接往外拖去。
“你,你们……放手,放开我……李天狼,你不要……艹!!”
被丢到外边,差点摔个狗吃屎的褚伟军简直要气疯。
他脸色通红,提着笨重的行李箱,来到民宿。
想先住进去,再从长计议。
他专程来这儿一趟。
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
“对不起,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前台露出礼貌式的微笑。
“什么?”
褚伟军一怔。
忍不住说道:“是不是那个李天狼给你打过招呼,专门针对我,不让我住?”
“啊?”
前台呆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是真的没空余房间了,不好意思哈!”
她试图让笑容变得更真诚一点。
“哼!”
褚伟军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被针对了。
却也无可奈何。
只好又提着箱子,在村里转悠一圈。
随后便发现张新兰家的房子,还挺不错。
于是他主动去问这里提不提供短租。
王海峰一看这家伙是个中老年人。
回想上次差点被戴绿帽的经历。
就很警惕。
正要摇头。
张新兰就火烧屁股一般,嗖的一下冲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
“当然提供,当然了!”
她跑动间,所形成的上下幅度之明显。
哪怕褚伟军好几年没那方面感觉了。
都被明显晃得眼都直了——
这也太大了吧??
收了押金。
再收了一顿伙食费。
张新兰把钱数了数,随后就去做饭,并让王海峰把酒拿出来。
王海峰不敢违逆,只得幽怨照办。
褚伟军平日也是喝酒的。
这会儿正是气闷,也没拒绝。
饭间。
王海峰陪他喝了几杯。
张新兰眼珠子一转,一边劝着吃菜,一边套话。
褚伟军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就把他专程来找李天狼,却被这个年轻人无礼对待的事儿讲了一遍。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他很失望地说。
“嗐,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刚好碰到李天狼这狗……这个蛮不讲理的小子了!”
张新兰也一口气说了李天狼的诸多不是。
把他形容成天底下最恶心的败类。
“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位教授咯?哎哟哟,褚教授,我们这些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人,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些文化人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张新兰很豪爽地举起酒杯。
褚伟军摸了摸下巴的短须,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也跟着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他打了个酒嗝。
就见张新兰挤过来再次帮他满上。
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那个李天狼搞出的吸血草,真的特别有价值?”
“当然,这很可能是新物种,就算不是,这种拥有活性的植物,也非常罕见,自然极具研究价值!”
褚伟军一脸肯定。
张新兰一听,眼睛就像灯泡一样发亮。
她完全忽视了褚伟军的原话是“研究价值”。
只把“价值”二字听进耳朵里。
“既然这么值钱,为啥李天狼又要用除草剂把它们毁了呢?”
张新兰有些困惑。
正要再问。
褚伟军就摆摆手:“我喝不了了,还有点困,就先去午睡一会儿。”
然后就起身回房。
张新兰让王海峰去搀扶并照顾一下。
她自己呢。
则火速跑去找王婉月:
“小月,你个死丫头,这几天都不回家睡觉,是要累死在这民宿里边吗?也不看看你才多少工资,咋这么傻不拉几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戳了几下王婉月额头。
王婉月一边烦躁躲闪,一边说道:“妈,我这边正忙,你有事就说。”
“哎呀,还不耐烦我是吧?”
张新兰将她拖到远远一边,低声道:“我问你,我让你去偷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放心里?”
“我……当然有啊,可这才过几天啊,还没满一个月吧。”
王婉月有些心虚地说道。
张新兰定定看了她几秒,才冷哼道:“你这几天也都没去过李天狼家,别以为我不知道!”
“反正我会去的,你也别催。”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越快下手越好。其它东西比较难偷,我也能理解。这样,你先偷一种比较好偷的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
“李天狼前几天搞出的那种肥料!”
“啊?”
王婉月迟疑,“我好像听李天狼说过,那肥料还只是有缺陷的半成品。根本不适合拿来施肥,你要它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你明天就给我带出来一些,听到没有?这点小事你要是都做不到,仔细我撕了你的皮!”
张新兰恶意满满地说道。
也不等王婉月回应,就这么匆匆跑了。
王婉月嘴唇紧咬。
既矛盾,又无助。
心头一片悲凉。
“嘿嘿嘿,小月,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偷懒了是吧?”
一道猥琐的声音忽然传来。
王婉月扭头一看。
原来是林巧的弟弟林皓。
她脸上登时浮现深深的厌恶之色。
根本不想搭理。
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
林皓笑容一僵,眼神透露几分阴戾。
旋即悠然说道:“你跟你妈刚说的那些话,我可是都听到了哦!”
“什么?!”
王婉月豁然回头,死死盯着他。
过了几秒,方才侥幸道:“你是在诈我?”
“哈哈,我需要诈你吗?”
林皓得意说道,“你妈让你去偷李天狼的肥料,我说得没错吧?”
“你……”
王婉月一慌。
林皓便一步步走过去,凑近道:“你说我要去找我姐夫告状,他会怎么看待你呢?”
“不要!”
王婉月脱口而出,“就当我求你!”
她过去做了很多让李天狼十分讨厌的事情。
真的不想让他再继续讨厌自己了!
林皓看着王婉月红润的嘴唇,喉结动了动,调笑道:
“只是口头上的请求,怕是没什么诚意哦!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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