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灵半夜昏昏欲睡，勉强答应帮忙问问，就火速睡着。
一大早就忙着去挤地铁，在上班时间前最后半分钟，十分惊险地打卡成功。
接着就陷入忙碌的工作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白明泉发来的询问短信。
她才一拍脑门，想起这事儿。
没办法。
她只得抽出上厕所的时间，给林思仙打了一通电话。
却提示已关机。
再打林思恋的，还是关机！
这年头，网络时代，尤其是年轻人，基本每人一部手机。
正常情况下，都没几个会任由手机关机。
基本都是24小时全开着。
林家姐妹，以前那是妥妥的网瘾少女，一天不用手机上网就不舒服。
“关机？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赵素灵一颗心提了起来。
于是立刻打给李天狼——
没错。
她其实都有李天狼的联系方式。
按理说，都可以直接问李天狼可不可以开后门。
“喂，灵灵啊，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电话一接通，李天狼就笑呵呵地问候。
赵素灵：“……”
不是。
咱俩几个月都没任何联系了。
为啥你还可以这么顺其自然地叫我“灵灵”？
难不成在你心里，咱俩很熟吗？
“怎么不说话？”
“啊？对不起，我刚走神了……那啥，林思仙姐妹俩怎么手机关机，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哦，你说她们啊！”
李天狼半开玩笑半幽怨地说道：“她们嫌我烦，把我玩腻了，就无情地抛下我，跑去一个叫妙音庵的地方出家当尼姑了。”
“什么？当尼姑？”
赵素灵惊呆了。
“是啊，现在正修行呢，修行期间，连玩手机都戒了。”
“李天狼，你是认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认真的。”
“这这这……”
赵素灵从未想过，林家姐妹会有当尼姑的一天。
感觉……
她们活泼跳脱的娇俏形象，跟平静祥和的尼姑，都不搭啊！
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这段时间，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四大皆空？
“该不会是你渣了她们，又把她们甩了，才使她们一时想不开遁入空门吧？”
“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
“……”
再三确定李天狼没说谎，赵素灵都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在李天狼又说，林家姐妹只是带发修行，算俗家弟子，并不是彻底成了尼姑。
随时都可以再回来。
让赵素灵心情好了不少。
听到上级领导在外边吆喝，赵素灵浑身一激灵，忙道：“我这边正工作呢，就先不说了，拜拜！”
她火速挂断电话，再起身。
“哎哟，腿，腿，腿麻了……”
赵素灵龇牙咧嘴，一瘸一拐走出去。
迎面看到的，便是上级领导阴阳怪气的表情：
“哟，带薪拉屎，拉得爽不？”
一时间，其他员工也齐刷刷看过来，表情既古怪，又带着几分惺惺相惜。
赵素灵脸色一红，感觉糗大了。
继续陷入忙碌工作中，只偶尔一怔——
“我好像又把什么搞忘了？”
白明泉：“哭了。”
到了下班回家。
赵素灵洗漱过后，把沉重的身子扔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长长伸个懒腰。
她翻个身仰躺，看着狭窄的房间，幽幽一叹：
“这样日复一日不断重复不断被压榨的日子，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这时。
白明泉又打来电话。
“哎呀！”
赵素灵也这才想起。
按理说，她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可这会儿却莫名有种亏欠感。
以至于被白明泉抱怨，她也没反驳，反而道歉。
然后，她就直接又给李天狼打了一通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
李天狼才接听。
赵素灵正要开口，就听到那边传来明显的急促呼吸声。
听起来……
似乎不只一个人。
赵素灵：“？？？”
我的天！
李天狼这时候在那边，正在干嘛呢？
难道……
她心头一咯噔，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太特么尴尬了。
好在李天狼并未生气，还是那么乐呵呵的：“灵灵，有事找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
赵素灵总觉得他的笑声之下，隐藏着丝丝杀意。
不由头皮发麻。
坑坑巴巴地说道：
“我，我……我是听说你现在开了个肥料厂，正缺一个厂长？”
“咦？你是咋知道的？”
李天狼蛮意外的。
“这，我，哎呀，反正我也是听说……”
赵素灵莫名慌张。
李天狼便又说道：“原来你也对我的肥料厂厂长位置感兴趣么？那行，就决定是你了，你快回来当我的厂长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来报道，可以做到不？”
“啊？不是，我没……喂，喂喂喂？”
赵素灵一阵傻眼，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
过了许久才一拍大腿：
“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咋就任命我了呢？你说我一个墨城的建筑设计师，咋适合去当肥料厂的厂长？这完全不搭好吧！”
赵素灵欲哭无泪。
片刻后。
白明泉再次怀着希冀，打来电话。
“我……”
赵素灵十分羞愧，幽幽说道：“我已经问了，李天狼他说要我来当他的厂长。”
“哈——”
白明泉也都惊呆了。
浑身颤抖。
怒不可遏：
“好哇，赵素灵，我让你帮我问问，结果你自己把这位置抢去了。你这么背刺我，你的良心哪儿去了？你给我等着！”
他立刻挂断电话。
使得赵素灵说自己会想办法拒绝这话都没来得及说。
她给他打过去，却提示已被拉黑。
不由无言以对。
更让她绝望的是。
没过多久。
她的爸妈、老家亲友，也都相继打来电话，对她进行一系列轰炸。
要知道。
她家跟白明泉家，属于认识多年的那种熟人。
双方老家的交际圈子，基本重叠。
白明泉这一告状，他爸妈自然也都很恼火，觉得赵素灵这事儿做得不地道。
赵素灵爸妈亲友们，也不了解这个莲花村肥料厂是个什么概念。
一听是村头级别，感觉就不咋地——
“你说你，一个在墨城高级写字楼当白领的大姑娘，咋就想不开，要去农村搞什么破化肥？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我是真的没相当！！李天狼，你混蛋，把我害惨了！”
赵素灵泪流满面。
另一边。
李天狼挂断电话后，就重新运功，内气开始流转，冲向柳倩倩的经脉。
“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