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武器失去作用事經常會發生的事情,這一點小事無所謂,勞倫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對吧」
盾牌迅速介入並給予溫柔的話語進行回應,讓洺海相對之下比較沒有那麼大的罪過。
可是,假設今天勞倫為了此事受到傷害倒下該如何是好,一位英雄的受傷竟然是另外一個英雄為了珍惜未來生涯不肯使用雙手,這樣傳出去便會讓拳擊手的名字蒙羞,而且,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真正內心感到痛苦的人絕非其他人,肯定是她自己。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我一個人······你為什麼哭呀!」
勞倫本來顯得相當隨便,直到看見洺海落下大滴大滴的淚珠才驚恐地跳了起來。
或許是沒有想到這份打擊如此之大,身為一名英雄居然會變成同伴的累贅,甚至差一點就害死對方,這種無形的巨大壓力頓時讓胸口喘不過氣來,眼淚更是不爭氣的從臉頰上面滑落,即便動手去擦拭都沒有用處,因為還是會不斷地流出,間接影響到內心的波動。
「等等我······」
「快點道歉」
勞倫慌慌張張不知所措,所幸一旁的盾牌趕緊開口才讓這個男人立刻低頭。
「沒事······你不是累贅,你比任何人都強大」
千甄緊緊將人擁入懷中,不知何時,整個人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夢境之中,洺海似乎漸到了那些曾經死去的同伴,每個人都以生前最後悽慘的模樣走到她的腳跟前,緊緊將雙腿握住,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質問為何沒有能力將所有人保護下去,甚至詢問了一件事情,下次,死的會是誰呢。
「哈······哈······」
洺海從床被上跳了起來,迅速清醒過來,趕緊用衣服擦拭滿頭的汗水。
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加上之前同伴們的死狀都清晰的刻印在腦海之中,包括女槍兵的笑容以及那位年輕騎士略顯耍帥的表情全都浮現在眼前,即便本人不會說出那種惡毒的話語,她實在沒有辦法將此事忘懷。
「······對不起」
洺海只能對著不存在的道歉,除此之外甚麼事情都做不到。
人已死去不會再回來,即便有著這樣一份理所當然的真實道理,她依舊沒有辦法將其徹底放棄,如果那個時候多一份警戒小心,事前有好好地進行團隊分工合作的商量,現在所有人搞不好依舊是一個隊伍,一切或許都會有所不同。
「醒了嗎,身體狀況怎麼樣」
勞倫推開帳篷的簾幕,一臉困惑的開口詢問。
「沒事······現在情況怎麼樣」
洺海試圖從床上起身,剛準備站起來才發現被子底下孑然一身,趕緊又縮了回去。
不知道是認為身體太髒還是打算幫忙擦拭,總之千甄確實將衣服都拿光,帳篷裡面甚麼東西都沒有,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在勞倫離開以前都必須要保持現在的這副姿態,如此羞恥的模樣讓她不禁感覺到臉頰逐漸浮現一股赤紅。
「怪物暫且清除,我們應該已經取得足夠的勝利機會,估計不用多久的時間就能將這場戰爭結束······妳臉好紅」
勞倫說到一半,發現洺海的臉蛋一片通紅,好奇地靠近詢問一番。
「沒事不要靠近!你快點說下去!」
洺海急忙將被子抓在手上,臉上盡可能露出平淡的表情。
多虧勞倫的個性相當不拘小節,沒有進一步的探查才沒有讓兩人都出現尷尬的局面,只是帳篷本來就是單人小間,因此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好幾次都讓她感覺到這種角度都可能被看見,於是不斷往後面縮過去,努力拉出一段距離,所幸不管她的動作如何,對方都有繼續將情況講下去,這才讓局面稍微平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