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禾暗道,这漂亮话说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不就是为了在他身上多赚多点儿钱嘛,她还真是……真是觉得这样的口才和她不相上下。
“小傅”点了点头,犹疑地朝两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从他那两只充满疑惑的双眼里,江筱禾就看见了“做作”两个字,但其他人看见的是什么字,那可不是她能猜得到的了。
“虽然我第一次来,但收获不小,你们家这个键盘,我女朋友非常喜欢。”
嗨,说就说嘛,怎么把话题又引到她身上了?
江筱禾心里埋怨,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爱岗敬业地尽到了作为一个“工具人”的本分。
和傅柯宇相比,江筱禾容貌并不差,不过身上的气质是亲切和清新的,和傅柯宇浑身上下透出的矜贵截然不同,看到这里,老板应该是有了自己的推测。
至于江筱禾是从何得出的这个结论么……
她不过是看到了老板眼中“这小姑娘还有点儿本事”的目光而已。
切,她配不上傅柯宇?
开什么玩笑?
她想和傅柯宇配成一对?
她想屁吃都不会想和他配成一对。
再说了,这些商人用金钱来定夺一切、评价一切的陋习简直是根深蒂固,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根本不配来评价任何他们所看到的事务,因为他们的每一个评价,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语句,都无处不透露着一个字,这个字和“金钱”紧密相连,有钱的地方就有它,那就是“脏”。
江筱禾表面笑嘻嘻,心中已经mmp了。
“那‘互联网四宝’我是送对了,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商人就是商人,虽然眼中透露着一种信息,但是从嘴巴传达出来的信息又是另一种类型,脸上的表情还能和说出来的话语相得益彰。
江筱禾便也演出了感谢的情绪:“那就谢谢你了。我们初来乍到,也没怎么好好看看别的东西,这键盘我倒是一眼就相中了。”
演戏么,总还得是有点目的性的,傅柯宇把话头抛给她,不就是为了让她跟他打个配合嘛。
老板是个灵醒的,江筱禾这话一出,便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扎根芙蓉镇四十年,祖上三代都以玉石为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芙蓉镇,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镇里的石头。”
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看了傅柯宇一眼。
傅柯宇说道:“哦?我们先前去的店铺里,它的老板也说自己是祖上三代的玉石传人,看来你们这里祖上三代传下来的人也不少。”
……
一旁看戏的江筱禾觉得,这个氛围真是无比的尴尬呢,似乎已经超出了刚才老板称呼傅柯宇“小傅”的尴尬程度。
沉默了片刻后,老板似乎终于想好了说辞:“不瞒你说,我们芙蓉镇之所以能够申A成功,就是因为这里传承着历史悠久的玉石文化,祖上三代是我们一贯的说法,对外都是这么宣称,但是孰真孰假,明眼人岂能看不出来?光说这店铺的规模和营业额,任你走遍芙蓉全镇的每一个角落,定是找不出第二家能够超越我家的。”
又来了。
这发言风格无比一致的芙蓉镇专属商业自吹。
江筱禾表示,她已经对这里一切的商业自吹形成了自动免疫屏障。
想必傅柯宇比她更加清醒和无感。
可现实是,理应比她更加清醒和无感的傅柯宇说道:“我不是很懂,你说是就是吧。”
不信装信可以理解,傅柯宇这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举动,江筱禾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点赞了。
果然,中年男人的胜负欲在老板的身上被傅柯宇这一句话就给激发了出来。
“这边请,我们边喝茶边聊,芙蓉镇的历史可远比外面宣传的要久远地多,尤其是芙蓉美玉,想当年傅明远在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喝他交锋,不过是资本的力量盖住了我们芙蓉镇的光环罢了……”
当“傅明远”三个字出来的时候,江筱禾确信,她的确从傅柯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
只见在前面开路的老板用手扶了扶他自己的胳膊,转身对离得最近的销售人员吩咐道:“空调温度往上面调一点儿,这么冷,可别冻着我们的客户!”
“好的,老板!”
于是江筱禾便更加确信,傅柯宇身上的确是散发出来了一道毫无收敛的杀气。
为什么?
难道“傅明远”的“傅”和“傅柯宇”的“傅”是同一个“傅”吗?
她心里装着疑问,同傅柯宇一起走进了店里的茶室。
与其说是茶室,不如说是一间办公室,这办公室除了办公的桌椅之外,还有专门用来待客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放这潮汕人最爱玩弄的茶具,一整套,把茶几的空间占据得满满的。
茶具上面升腾起了一些“仙气”,老板拨开这寥寥仙气,从中倒取了两杯整茶,一人一杯放在了两人面前。
同一时刻,在芙蓉镇的另一个地方,这里的原住民们正在热烈又秘密地讨论着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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