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个深夜来临。
就这样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没有一个夜晚他能够顺利地摆脱,一个也没有。
原本以为这种事情他自己知道就是了,没有想到,江筱禾随随便便就能够从睡梦中窥视到他的处境,究竟是为什么?
傅柯宇一脸震惊地望着江筱禾。
江筱禾也一脸震惊地望着傅柯宇。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柯宇的反应这么大,这不就是个梦吗?
虽然她从来都相信科学,但谁说梦就不是科学呢?
把这个梦讲出来是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梦,能做的如此的逼真还能产生如此感同身受的通感,一定会是有某些预兆或者说是昭示的。比如说什么工作过度劳累伤及了身体啊之类的,她的初衷不过是想提醒傅柯宇爱惜身体,最好去做个体检啊什么的才保险一些。
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我什么都没说。”江筱禾如是说道。
她好生揣测了一番傅柯宇如此反应的原因,应该是觉得他自己伟岸光辉的形象和这梦中破败不堪的形象差别巨大,觉得自己遭到了她的冒犯。
江筱禾无意冒犯,不过是出于担心多问了两句而已,当然,坏心思也不是没有,只要能揶揄傅柯宇,她绝对会好好抓住机会不放弃。
傅柯宇当然没有被她的这番说辞给糊弄过去,他眉头都快挑高到天上去了,追问她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这怎么和她所预料的场景又不一致了?
江筱禾觉得,这回是她没有猜对。
其中一定有这某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会引申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结论。
因此,她反问到:“你也做过这个梦吗?”
完全是下意识的一句话,没有经过任何一丝的思考。
话都出口了,她意识到不对,可想要收回的时候,没辙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便是这个道理。
这话问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完全是当时下意识的反应。
哪里有人会做一模一样的梦的?
说出去也太扯了。
哪能是一个神志清醒的成年人能问出来的问题,真是拉低了她的整体智商水平。
稀奇的是,这回她竟没有等来来自傅柯宇的讥笑。
只听他说道:“梦?我若告诉你这不是梦,正是我每天晚上经受的折磨呢?”
江筱禾听了,一愣。
这是看不起她的智商在把她当猴子耍?
这哪里会像是现实世界里面发生的事情呢,如此场景,连小说电影电视剧里面都不会出现,荒诞至极,可笑地很,他怎么张口就来,大话随便说了呢?
“那我可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江筱禾回应他道。
男人嘛,是需要哄的,她十分清楚,于是便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仿佛已经把傅柯宇的话当了真。
反观傅柯宇的反应。
一副顺毛的样子。
对,就是顺毛。
江筱禾觉得,她这回哄人的招数算是用对了,这不,恰巧就正对了他的胃口。
只听傅柯宇接着问道:“刮目相看,为什么?”
不过副作用也来了。
只要起了个头,哄了人第一句,就会有第二句、第三句和第无数句来填补那男人永远得不到满足的被人哄的心。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择的路,当然要自己继续哄下去呀。
江筱禾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这种痛苦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怕是当场就一命呜呼了,在此基础上反观你,不但没有一命呜呼,每天还上蹿……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比得上的?”
夸人嘛,江筱禾张嘴就来的本事不是盖的,尤其是这种莫须有的夸奖,只要给她递根竿儿,她能顺着往上爬到天上去,中途都不带停顿的。
至于这话受用不受用……
傅柯宇点了点头,对她所说的话表示了最高层次的认可:“恩,我也这么觉得。”
行吧。
江筱禾想,他高兴就好,话就没白说,人就没有白哄。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点破谁。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江筱禾再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已经把床上的被子给叠好了之后,对傅柯宇说道。
她还得回去善后,昨天晚上炸掉的冰箱不能一直放在那里,得把它处理掉,并且再换一个新的来,还要及时检查家里其他的电线,有没有被烧到,会不会还有后患,卫生工作也要彻底进行,也不知道那股烧糊的味道还在不在,有没有释放出什么有害的气体。
傅柯宇跟在她的后面,等她已经走了出去,反手就要关门的时候,把门把手往原地一按,江筱禾就停在了原处。
“怎么,睡了觉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傅柯宇问道。
江筱禾连忙像两边看去。
没有人。
还好没有人在,傅柯宇这几句话咋一听好像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深意样,但细细考究起来却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其他多余的含义。
可江筱禾觉得,他就是在利用这两种认识之间的偏差,意图通过误导她来答道他戏弄她的目的。
于是她也正面接招了。
“以我们的关系,难不成还让我留下一张空头支票?”
支票她当然能开,不过是空头的,这要提前跟他讲清楚,免得到时候兑现会出现不必要的纷争,影响两人之间和谐友爱的邻里关系。
傅柯宇挡在了江筱禾面前不让她走,还说:“空头支票?江筱禾,这的确是你能够对我干得出来的事情。”
看,前不久才夸了她大方的男人,这个时候又在明里暗里说她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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