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岳如此推脱，赵冰凌并没有出言阻止。
风险和利益是等价的，赵家的小门小户，根本无法承担和盛源合作的风险。
赵冰凌当时高兴拿到合同，没想过深，此刻问题出来，赵冰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
秦岳直言拒绝，但也没有直接撕破脸皮，把话说死。
他故意如此，就是想试探试探，盛源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
李承恩眉头一皱，心里已经很是不悦。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笑着道：“我说我们怎么就这么投缘呢？看看，看看这脾气，这性子，简直和我一模一样，哈哈……咱们都是性情中人，喜欢意气用事，我爸他老拿这事说我，可我就是改不了。”
“改不了，李少这眼光也不差，我听说我妈怀我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指着我妈肚子就说，这孩子喜欢意气用事，都是娘胎里带来的，当然改不了。”秦岳手一拍，热情高涨。
两人看似寒暄，但都话里有话，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连赵冰凌都要略微寻思，才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改不了，那就不要改了，就冲小秦先生你这番话，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以后，按你的意思，我带着公司的法务代表，你和你的未婚妻，咱们双方都到场，热热闹闹的把这个过场给走完了。”李承恩没再纠缠，便直接拍板。
秦岳意料之中，盛源并没有轻易放弃。
他们明显是有所图谋的，并非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合作，怕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就按李少你的意思，既然要合作了，那李少能否为我透个底，说实话，我想知道你们看上我什么了？李少总不能是看上我这未过门的老婆吧？”秦岳点头答应，他看似在开玩笑，实则意有所指。
赵冰凌也紧紧盯着两人，秦岳此时问的，就是赵冰凌最关心的问题，没有得到这个答案之前，赵冰凌根本不放心签下合同。
“嫂子自然是国色天香，做兄弟的羡慕大哥的福气，不过我可没那些想法，生意人嘛，我爸他们看重的是利益，我叔叔，他就很欣赏赵氏集团，从中海回去以后，他就和董事会明说，你们是中海最有潜力的公司，是我们盛源最合适的合作伙伴，以前我的确有点不信，但见了小秦先生以后，我才知道，我叔叔的眼力很好，他说的也很对。”
李承恩并未表示什么，随便客套了两句，给出来的，还是当初李文亮酒会上随便搪塞的那句话。
李承恩当然知道秦岳不会信，但这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谎话不一定非要像真的，这也是一种智慧。
让秦岳知道他故意藏着掖着，李承恩这是在借机敲打秦岳，不要不识好歹。
秦岳嘿嘿一笑，表面上自然点头不迭：“我也觉得盛源的眼光应该不差，这三天我们好好考虑，李少你看……”
“我也刚好有点事要忙，今天就不再叨扰了，三天以后，咱们再见，如何？”李承恩目的达到，一看秦岳要送客，他也没有继续纠缠，直言告辞。
“好，李少慢走，我们再研究一下合同，就不送了。”秦岳淡淡一笑，直接送客。
赵冰凌喊来秘书，让她送李少出门。
等人走了以后，赵冰凌脸上的淡定很快消失不见，冷脸上已经难掩几分焦虑和担忧。
她已经意识到，盛源这件事上面，她犯了错误。
答应的太早，现在反而被困其中，有些难以自拔。
“都怪我急于求成，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变成这样。”赵冰凌一声叹息，心中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