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兆明执意一朵不给，就是料定付锦怡不会高兴给颜欢任何她喜欢的东西。
颜欢没说话，而是点点头笑着说：“我随便说说的。”
温兆明不动声色，内心却腾起对颜欢别样的看法。从前她不会要花，更不会在要不到后露出这样耐人寻味的笑容。
颜欢继续朝花园深处走，心里却在想着温兆明这个人，在付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早就养成一副八面玲珑的嘴脸，然而对待颜欢，他却从来不需要什么嘴脸，直接甩出来的都是各种暗讽和明嘲，每次跟颜欢说话，看起来捧高，实则踩低。
原来她以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大好。现在好像有其他的原因。
付锦怡是付家大小姐没错，可她是未来的女主人，难道温兆明不考虑这一点吗？
还是他打心里认为颜欢坐不上少奶奶的位置？
这个人很有意思。
边朝花园深处走边回头看温兆明，突然看见花园的另一条小路上出现赵妈妈的身影，颜欢思虑两秒，径直迎上去。
和赵妈妈说了几句话，颜欢目送她朝那片所剩无几的碧海云天走去，嘴角勾了勾，管家如此目中无人，应该有人管教管教。
她转身朝花园深处走，那里有个凉亭，亭子里有位上了年纪的佣人正在搞卫生。
见颜欢过来，老人家主动打了招呼，“颜小姐早。”
“早啊，”原来是阿信嫂的婆婆，她平时没什么事，就搞一些简单的卫生，今天不知道怎么分到这里，“陈妈平时不是只搞院门口的那块卫生吗，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妈一脸不高兴，朝远处的温兆明啐了一口，嘴里叽咕几句。
颜欢没有听明白，浅笑道：“您说什么？”
陈妈笑着解释，“刚才说的是我们莫西方言，颜小姐听不懂。就是小人得志的意思。”
莫西方言？陈妈来自莫西？
颜欢立马想起付锦怡珍爱的木雕娃娃就是来自莫西！
麒麟山刻木雕娃娃的人家乡有牵牛洞和清风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莫西人！
颜欢试探地问道：“听说莫西有个牵牛洞很有名，”
陈妈收起抹布，往一旁的小水桶里一扔，扶着腰坐在栏杆墩子上，“就是个普通的山洞，倒是青峰塔成了有名的景点，唉，我很多年没回去了，现在不知道什么光景。”
颜欢陷入片刻的思索，陈妈是莫西人，儿子和儿媳妇都在付家做事，儿媳妇是谢朝露的心腹，如果是这样，那个木雕娃娃可能是他们其中谁送给付锦怡的，与付锦怡的生父没有关系。
想起陈妈在付家也干了几十年，说不定知道‘月如’。
她故意跟对方攀谈起来，还拿起抹布帮她清理凉亭四周围栏的卫生。
“陈妈妈，您知道月如吗？”
陈妈刚自言自语介绍莫西，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想都没想，“月如不就是锦怡小姐吗？”
颜欢惊讶不已，“锦怡的小名叫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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