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眼睛通红,挡在阿莫身前,沙哑的声音拼命拔高压过七嘴八舌的嗤笑,“你们就是胡说八道!他根本不会偷东西!阿莫是齐人,是我耶耶带回来的齐人!”被群殴也一声没吭的阿莫抿了抿唇,在阿白激动反驳的时候,转身离开。
“你去哪?”阿白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阿莫回头,唇角翘起,倒退着越走越远,“大兄,快回家吧。”
阿白跌跌撞撞去追,没有追到。阿蒲递给他自己剩下的半块饼,却被推开了。薛瑜送情绪低落的两个孩子回去,给她的伙计们布置下明日继续准备新肥皂的任务。
傍晚记录的账目留到了牛力手中,薛瑜像安排任务一样告诉他,“明天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牛力的茫然紧张被她轻松的态度驱散,咧嘴笑了起来,“我不认得的,就去问陈大!”
逐一鼓励过跟随自己忙碌了一天的四人,薛瑜刚要走,被送了一块胡饼的陈安突然神色一厉,“什么人,出来!”
薛瑜顺着他掷出的木棍望去,门外一个脸色发白的美丽少女坐在地上,双手胡乱摆着,“我、我不是偷听!我来找王掌柜!”
“我就是。”薛瑜过去捡起陈安的拐杖,少女眼前一亮,“王郎君,请收下我吧!”
薛瑜:……这是什么碰瓷现场?
少女自称喜儿,迅速讲了一遍自己来自澡豆铺又很可能被掌柜不容的故事,薛瑜这才找到了今天好到异样的生意源头。事情皆因刘员外郎而起,要不是他,恐怕要到明日大朝用过肥皂的寒门和用澡豆的世家子当堂对比后才有生意高峰。
只是,刘员外郎和澡豆铺的冲突太过巧合了些,而且两者对比的手段,怎么越听越像她之前为了力证肥皂优于澡豆给苏少监写的小作文内容?要不是皇帝的赏赐拉高了逼格,她计划的去东市洗手表演会用差不多的套路。
薛瑜心中生疑,看了看喜儿,“我的确还需要人手,但你对你们掌柜的描述皆是猜测,况且签的契书还在东市,我不能收下你。”现在收下喜儿就是无尽麻烦,但清颜阁的名头在东市叫响,能吸引员工也算是一大进步。
孤独园的大人们或残疾或带疤,只能做后勤和保安。孩子们伶俐是伶俐,但年龄小被人轻视也正常。虽然他们有种种问题,但最好的一点是,他们是皇帝推荐的,说明除了皇帝这里尚且没有其他人的探子,她只需要小心一方就行。先前考虑的招人计划再次提上日程,但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喜儿哭着走了,薛瑜盘算着回宫如何向投资人汇报收益,走出群贤坊,迎面碰到一个僧人。
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薛瑜绕开一步又被拦住,“施主,贫僧有一惑请教。若一文可救一人,然施主也需一文活命,可会给出?”
薛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自然想活命。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我又不是圣人,有圣光普照世界的宏愿,帮了别人自己死了,这算什么事?]细小的心声隔着几堵墙,传到树下跪坐的方锦湖耳中,他轻嗤一声。
奇怪的和尚没有再问,施礼离开,薛瑜见他没有进群贤坊,松了口气。看来,不是男主的人。
系统的问题迅速出现,[如果是一文钱可以救一百个人?]
[干嘛执着于一文钱?赚钱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守着一个蛋糕打得头破血流,还不如做大蛋糕大家一起分。]
少女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方锦湖仰头喝尽杯中老和尚煮的槐叶水,让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停留一段时间,踢了踢煮第二锅的老和尚僧袍,“和尚,你活了这么久,说说什么是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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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饼,其实唐朝比较多,加羊肉的也叫古楼子。和今天的馕有些像。
百保鲜卑,南北朝时的强军骑兵,由鲜卑族构成,可以以一当百。《北齐书》和《隋书·食货志》有记载。
忍冬,金银花,最早的药用记载是汉末《名医别录》。泡水降火清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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