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清晨。
月咏轻捏着烟杆,眼神冰冷地看着地上那个躺在床褥上,穿着灰色睡衣,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江成。
月咏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早已成为尸体的闹钟以及存放闹钟处地板上的一个破洞。
或许是因为对这幅场景已经司空见惯,月咏的脸上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始终用一副看垃圾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那个男人。
“喂,工作开始了。”说了这么一句后,月咏抬起脚向着江成的脸便踩了上去。
不过,这次的发展跟以往倒是有些不同。
啪!
依旧闭着眼的江成瞬间伸出手,在月咏的脚停在自己脸上五公分左右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月咏的脚踝。
“一大早就这么有干劲吗?”江成缓缓地睁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头上的月咏。
“起…”月咏刚刚开口便被江成打断。
“吼~”江成的视线微微朝着某个方向瞥了一眼,“以你的品味来说,小裤裤挑选的意外的不错呢。”
“你…你在看那里啊?!”涨红了脸的月咏,白着眼怒道,同时伸手进怀里掏出了数支苦无。
不过这次,结果依旧有些出乎月咏意料,还未甩出苦无,月咏便感觉到身体在一瞬之间失去了重心。
待月咏缓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江成的被窝之中,正在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的躺着。
“大早上就这么闹腾的话,我会很苦恼的。”江成的手逐渐攀爬上了月咏的腰肢,而后凑到月咏的耳边小声的接着说,“还是说,你是故意的?那么,要不要在早上做一点让人心情更加愉悦的事情?”
“你…究竟在说什么?!”脸上已经滚烫到冒烟的月咏,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你…”
“嘛,冷静一点,女人。”江成将食指轻轻的点在月咏的嘴唇上,邪魅的双眼之中满是调笑的意味,“这个样子会让我兴奋不起来的。”
说罢,江成将月咏往怀里一拉,脸逐渐靠了上去。
看着江成越靠越近的脸,月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并拼命挣扎,不过今天的江成的力气出奇的大,挣扎不开的月咏,心跳不断的加快。
“哈,真是可爱的小猫咪呢。”江成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月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松了开来。连忙睁开了双眼,只见已经穿好衣服的江成正在朝着门口的方向缓步走去。
“奖励就留在下次吧,小猫咪。”即将走到门口时,江成饶有兴致的轻瞥了一眼月咏。
看着江成再次转身离去的背影,月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只见在江成的身后竟然有一条黑色的细细的尖端为三角形的如同恶魔一样的尾巴,还在不停的一晃一晃的。
“那个是……”脸上的羞红色还未完全褪去的月咏,喃喃的说道。
……
早饭时间。
看着坐在主位上正在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动作优雅细嚼慢咽的江成,晴太与日轮半张着嘴,足足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月…月咏姐,”晴太满头冷汗的指着江成看向了坐在餐桌的某个角落的始终红着脸心不在焉的月咏小声的问道:“江成哥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变成了那种模样,或者说那个真的是江成哥吗?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后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啊?”
“就是说啊,月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日轮看向月咏,一脸担忧的小声的接着问:“太奇怪了啊,从江成桑来到吉原,还是第一次这么奇怪啊,究竟怎么了吗?是在外边捡了不干净的东西吃了吗?还是说去不干净的店里玩了?”
说着,日轮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关切的接着问:“月月,你的脸好红啊,怎么了吗?是生病了吗?感冒了吗?还有,为什么坐的离我们那么远?又不是在玩儿奥赛罗,占据桌子的角落也没什么用的。”
【好…好痛苦,为什么胸口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月咏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红着脸心想道,【为什么就只是那样就心跳到停不下来啊,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恶魔。而且还对我施了恶魔的魔咒,真是差劲的男人呢,究…究竟要怎么办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着,月咏偷偷的瞥了一眼江成,【就那种男人,那种除了宅在房间里整天整天玩游戏一无是处的比不可燃垃圾还要废柴的男人,本体竟…竟然是恶魔!】
“…月月,月月!”日轮的声音大了几分,“听到了吗?刚刚我说的话。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心不在焉?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