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影继续讲着:“她被关在游轮的最底舱里,暗无天日。而她的大哥、那个禽.兽却带着他的情.人来了,她因为骂了他们,那个情.人就给她泼了浓硫酸,她的一只眼睛被灼烧变瞎,容貌尽毁!”
封承夜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他收紧手臂,将身子有些发颤的叶影影紧紧抱在怀里。
他想要给她安全感,或许,也想要切实感受怀里温热的身体。
“后来,游轮上有了电视,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家破人亡了。母亲因为失去她而跳楼,弟弟因为家人接二连三出事而瞬间失去语言能力。她的父亲,曾经是宁国手术第一把刀的男人,因为受不了打击,彻底疯癫。”
“暖暖。”封承夜去吻叶影影,才发现她的脸上都是泪水。
他去帮她擦掉,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她光滑的脸庞,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发紧:“难受就休息一会儿再说,我随时都可以听……”
叶影影靠在封承夜的怀里,缓了缓,才继续道:“她在游轮底层,被折磨了三年。死之前,那个禽.兽再次出现,挑断了她的手筋,又将她的父亲带了过来。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没有疯,父亲一直都清醒着,硬抗着那对男女的疯狂折磨……”
封承夜只觉得胸腔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有风呼呼地灌入进来,冷得彻骨,也痛彻心扉。
怀里的女孩还在继续:“那天,她和父亲被泼了汽油,他们被火焰活活烧死。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身体,却鲜活又真实。”
封承夜胸口起伏,望着怀里的女孩,整个大脑只觉得混乱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