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烟瞧着肖佩脸红，她有些不忍，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随着音乐带着他跳。
封陌烟从小在封家长大，很多东西基本都是日常，跳舞弹琴虽然不是多专业，但也是必备课程。
此刻，她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帽子，可是动作依旧灵活。
腰肢随着鼓点而动，一双眼睛明亮清澈，此刻眸底都是欢乐的光。
她在肖佩旁边跳，时而围着他旋转一圈，围巾扫上他的手臂，带来些微的痒意。
众人在旁边欢呼，开始围着他们转，后来大家也都一起跳。
这里面，有人跳得好，有人也和肖佩一样蹩脚。
可是，所有人脸上都是笑容，没有一点儿尴尬或者不自在。
肖佩刚才就被封陌烟的舞姿吸引，继而心头都是感动。
他知道，她在迎合他。
他渐渐忘了自己的动作有多不协调，目光跟随着她而动，到了后来，所有人加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都跳得很自然起来。
封陌烟跳热了，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却更加水润，她冲他道：“肖佩哥哥，平安夜快乐！”
这还是他们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肖佩突然呼吸变得有些发涩，他望着面前的女孩，突然伸手抱了抱她：“陌烟，平安夜快乐！”
我的无名姑娘，幸好你还在，还是那么好，没有放弃我。
一曲终了，大家都很尽兴。
正好那个巨大的彩色袜子也差不多都被装满了礼物，老板给参加活动的一人送了一个麋鹿头饰，笑着给大家说圣诞快乐。
封陌烟拿着头饰，目光往肖佩身上飘。
他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再看她手里的头饰，试探地问：“陌烟，你想做什么？”
“你不都猜到了？”封陌烟眨眼，见到花台，于是直接爬了上去。
这么一来，她顿时就比肖佩高了。
“肖佩哥哥，你戴上嘛！”封陌烟声音软软的：“你看我戴着你送我的帽子，所以没有别的地方戴它了。”
肖佩根本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语气冲他说话，柔软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抽掉他的力气，将他定在原地，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姑娘靠近，将那个麋鹿发箍就那么往他的头上戴去。
而随着她的贴近，他嗅到了一股浅淡的清香，仿佛是茉莉和甜橙交织在一起的香味，又清又甜。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坠入了另一个世界，明明每个感官都是清晰的，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他。
他被她戴上了发箍，她打量着他，顿时笑得眉眼都弯起来：“好萌！”
说罢，还拿起了相机。
肖佩无力阻止，只能由着封陌烟胡闹。
她拿着相机对着他拍了好几张，不同角度，全都是特写。
镜头里，他表情有轻微的僵硬，眼底却是无奈和宠溺，脑袋上多了一对红色的麋鹿角，角发着光，看起来还真有些萌。
只是，如果脸上没有摔出来的青紫就好了。
封陌烟看得满意，从花台上跳下来，站在肖佩身边，开了自拍模式。
顿时，他们被框入同一个镜头里，她笑颜如花，他望着镜头里滑稽的自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渐渐地，笑容扩大，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