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亲说,这样才是妥当。待回京了,哥儿也更自在些。说是即刻就写,今儿就加急送了去!”
“。。。。。。”盛馥长吐出一口气:这祖亲倒是比谁都急,考量地也是周到,他们写信是告知家中莫念身世坎坷、人物俊秀、心灵思慧。。。。。。。为的是博一个爱惜,祖亲写信则是以四世同堂老祖宗之威,再压上一压。如此一来,即便父亲母亲有不愿、别扭,也都是不算什么了。
“祖亲确是心疼莫念!劳烦孟姥带话,梅素替莫念谢过祖亲。”
“这样的哥儿,哪个不心疼怕是痴傻的!老祖亲还说,莫念母亲的名份也是少不得的。待你大哥回家,便把这事办了!”
众人均知,不给萧家女郎正名,莫念再算嫡长,也有缺憾。只有将此事办了,才算得圆满。
“话也回完了,老奴也回去了。女郎、二郎快些写信,一会儿啊,老奴差别个来取。女郎、二郎莫怪老奴急,老奴再急也急不过老祖亲去!”孟姥笑着又喝了口茶,起身搁下茶盏,一一行了礼便往祥云堂回去了。
“尔永,快些去写信!”孟老一走,盛馥就催。
“此信当由留清来写。”齐恪不动:“就算孤为你代笔,也抵不上留清合适!”
盛馥一想也是此理:“是我急了!盛为还还赖在那里作甚,还不快去?”
“哼!亲姐姐竟不如齐尔永想着二郎!”盛为懒洋洋地站起来,就要往书房去。
“留清且慢!孤同你一起去。去之前,我们要议一事!”齐恪阻了盛为,招手让他过来坐下。
“梅素,事到如今,也该让拂之知道了罢?莫念之事再隐瞒于他,于情于理,都是不通了”
“不告诉他!就不让他知晓!当初他是欺负莫念母亲到何种地步,她才给莫念起了这样一个名儿?”盛馥一脚蹬了覆于腿上的帛毯:“负心之人,不配知晓!”
“姐姐此言欠妥!”盛为难得正色一回:“当初之事,我们竟是糊涂的。你怎可断定都是大哥的错?”
“留清所言极是。据莫念所说当初种种,沈洁华从中作梗应是不少,你不清始末,怎能都怪拂之?且我等再是疼爱莫念,也终是比不得拂之。莫念已是丧母,业已归宗,难道你要让他有父不认?”
齐恪神色凝重,语气也不如往常那般柔和,竟是一点都不让盛馥。
“若是世人皆知拂之有个儿郎,拂之却不自知。他该是何等的忿恨?届时再跟你父亲乃至于你添些嫌隙,可是有益?梅素可曾想过?”
“我想那些作甚?我只知他若是一心一意,哪里就会有人作梗得成?”盛馥来了气,一扭身竟然双脚置地,随时都要站起的样子。
“偏颇!若说有错,便是错在当初他们均是信错了人!且时过境迁,对错已是无谓。当想的,是如何于莫念才是最好”
“噢!信错了人!就像当初殿下与我一样?难怪处处替大哥开脱,原是一路的!”盛馥连声冷笑着,又把双腿搁回了榻上,抱起了自己右臂。
“盛梅素!”齐恪刹那站起来,怒形于色:“议着莫念之事,你竟都能扯到孤的错处。究竟是莫念要紧,还是你出这莫明之气要紧?”
“孤一直主张要将莫念之事告知拂之,若说原先时机不对,如今却是水到渠成瞒无可瞒。孤即刻就去修书,也不是替你代笔,而是尔永写与拂之!你若要纠缠气恼这些无稽之事,自便罢!”
齐恪说罢大袖一甩,背着手转身就往书房去了。
“哼!”盛馥再是冷笑一声,转过了头,此刻妄说喊住他,就连看一眼都是不愿!
“姐姐,此事,二郎与齐尔永同心”盛为走至盛馥跟前:“你也勿怪他生气,确是你蛮横无理。”
盛为见她还是扭着头一言不发,踌躇了一会儿又道“二郎也去写信了。姐姐,你且静下心想想齐尔永说所可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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