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太子妃说要拿那孩儿客来待?”刘赫心中苦涩、愤恨、悲凉翻起落下,此刻竟还多了一样古怪。
“确是。她说,若是待得过于亲厚了,太子会疑二皇子终有一日会拿这孩子做挟,搅翻他的朝堂。若是过于疏薄了,他又会想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就算是弃了,也是天子血脉,二皇子怎可不敬?故此二皇子妃只能于吃穿用度上紧着好的供着那孩子,却终不能过于亲近了。只怕一个不慎,便是害了那孩儿,也害了二皇子阖府之人!”
“呵呵。。。。。他确是会如此!”刘赫像已是不记得如今只是在说“故事”:“听母妃说起来,那孩儿应是世子年长,为何反而成了次子?”
“这也是太子妃的交代。道长子太过显眼,又是编不圆话去告诉那孩儿,不如就说他是偏妃所生,母亲早亡,在府里做个次子,倒平安些。”
“敢问母妃,那么那孩儿生辰究竟几时?”刘赫悲叹,过了二十余个生辰,居然年年是伪。
“八月十二。正是桂花开时。”
“八月十二?母妃不曾记错?”刘赫心上像被猛锤了一下,伸手就去捂住:北回之前,交予李先生那匣子,不就是千叮万嘱一定要是在八月十二送去给盛梅素么?原来,原来竟是同日生?!
“怎会记错!断断是不会错的!”晟王妃见刘赫脸色突然煞白,又是捂着心口,一下慌了神。
“焱儿,可是要紧?要不要找府医来瞧?”
“耀焱无事!母妃不必担忧!”刘赫摆摆手,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根本稳不住的心神:“旧疾而已。再不适,服些药也就好了!”
晟王妃无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在念着他以前可是并无此症。想着改日定要找个专治心痛之症的御医来给他瞧瞧。
“焱儿,方才本宫还说等你这里桂花全开了,要来赏花。不知你可记得,晟王府,你自小住的院子里,也是有几棵桂花树?那都是你出生那年栽下的。你分府之后,本宫每年八月十二都是会去那树下坐坐。”
刘赫猛醒,他一直只当那即可桂花树只为配景而栽,原来竟是如此!!刘赫直挺挺地对着晟王妃跪下:“母亲!”
晟王妃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赫:“焱儿,你喊本宫作什么?!”
“母亲!”刘赫端端正正地叩了三个头:“耀焱不孝!耀焱愧对母亲!母亲当得耀焱一生敬孝!”
晟王妃热泪滚滚而下:“焱儿,有你这声母亲,本宫便是什么都值得了!本宫本来还在忐忑。。。。。。”
“母妃殚精竭虑把耀焱养大,耀焱如此称呼,如此想,如此做,耀焱生母无论天上地下若是有感,也应是赞同无比!母妃为何不早日与耀焱讲那故事?倒让耀焱疏离了父王母妃良久!”
晟王妃伸手扶住刘赫让他起来:“焱儿,本宫原来是想,能不讲,这一生也都不讲了!只是命运弄人,如今是不得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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