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恪哑然:“孤何时又说过要从你们女郎的东西里取?难道孤的恪王府在你们眼中竟是穷成那样?”
“奴可不敢那样说!奴只是怕殿下贪图轻省,便随手在这里拿了赏我们。。。。。。”
“绿乔你这是要气死孤?!”齐恪有些愤然,欲站起了要与绿乔好好理论一番,却被盛馥一下拉住:“昨夜跟卉繁她们斗嘴可还是没有够?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张嘴,卉繁跟郦心加起来可都未必说得过,你还跟她缠来作甚?”
正说着,盛为带着莫念已然踏进了花厅。一眼瞧见这遍地“狼藉”,也是唬了一跳。
“盛馥你莫不成是要与齐尔永私奔?故此才要挑些东西好带着上路?”
莫念走到齐恪盛馥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才是一下蹿上了齐恪膝头,两手于他脖颈间一勾,用细若蚊蝇之声问道:“私奔又是什么去处?可是好玩?莫念可否同去?”
可惜他虽是声小,却仍架不住盛馥坐得实在是近,一旦听见了,便是双眸一凌:“盛为你再要是整日里胡言乱语,莫念便是搬来苾馥轩,不要你带着!”
盛为一副满不在意之相:“非也非也。二郎并不曾胡言乱语。这迟早都是要懂得之事,这早些晚些的,又值得你这般凶狠?”
“莫念若想知道,回头二叔便私奔一回让你瞧瞧。你可是要瞧清楚了,说不定来日或有妙用。。。。。。”
盛馥听见盛为越发说不像话,双眉一拧又待发作,齐恪见势便急忙吩咐了初柳、绿乔腾出桌案来摆早膳,一边又按着盛馥示意她莫念在此,且让忍些。
莫念才听见盛馥厉声,又是见她冰着一张脸有些骇人,不自禁就往齐恪怀里缩了缩,齐恪拍拍他:“无事!你嬢嬢原是在气你二叔!”
盛为哼哼地不肯罢休:“齐尔永都是知道这小儿郎怕了你,自己却倒不知!还要养在这里?!”
“盛留清!”盛馥又是怒了!她又何尝不知莫念只是亲近盛为、齐恪。除了读书习琴练字作画之外,有事无事便是赖在他们身上,勾脖绕颈,耳语嬉笑。然对自己?!怕是比祖亲更多了些敬畏,只有礼,不得亲!
“你方才还说孤,这会儿却又跟留清挟缠作甚?他这样的性子,也不是今日才有!”齐恪知道盛馥时常为了莫念不与她亲厚懊恼,然。。。。。。该是要说她当改一改心性么?只怕是不得说的。
“这是个什么?”莫念忽见一个六七寸见方的雕花木匣子正置于桌案,金为锁,玉为镶,朵朵梅花刻落于匣上,片片生动。
“这个,原是你嬢嬢旧年特地寻人来制的一对茶盏,莫念可想一看?”齐恪早已是看见了这个匣子,原只当是见惯的陈年旧物,未做他想,而今一旦打开见着了那双金丝梅花杯,心间却是猛然“咯噔”了一下----此刻此物摆着这里。。。。。。?
“哇!殿下姑父,这是越窑么?”莫念已是小心翼翼地捧起来一只,拿在小手间细细在看。
“不错!看来莫念不曾忘记孤之所教,甚好!”齐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着莫念,眼眸定在那双茶盏,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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